“說你毛又沒了。”

“過分了啊。”雪靈犬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齊佳伊能夠感受到他的不開心,不免道:“我有個疑問,當時下湖裡撈師姐和小九的時候你不還好好的嗎?之後就突然不高興要回納戒。”

齊佳伊仔細回想秘境的事,似乎狗子不高興進納戒是在撈起冷瑤之後,“你是因為冷瑤而不高興?我不是醫師,冷瑤當時昏迷不醒,我只能送她出去。”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雪靈犬咬牙切齒道:“你不是都說了嗎?因為我毛又沒了。”

齊佳伊語調輕松,試圖安慰他:“就那麼幾塊地方,不影響的。”

雪靈犬:“你敢把你頭皮削禿一塊兒嗎?就一塊兒。”

齊佳伊:“……雪妖狼王皮不是還在嗎?披上。”

“不要,披上臃腫的像條傻狗。”

齊佳伊想說你難道不是?

“那剪下來拼接上去?”

“雪妖狼王皮跟我原皮顏色都不一樣,我並不想做斑點狗謝謝。”雪靈犬呼吸重了幾瞬,“不說了,我要去踩晏炔。”

他被抓掉毛的地方,偏偏就有一處在腦門兒上,很直白的禿。

因為頭上有一根獨角的緣故,那個地方都不好切雪妖狼王皮補,且狼王皮顏色也不對,這讓他怎麼見人。

玄鐵龜抬了抬眼:“別管他。”

因巽離無法使用靈力等同凡人,要兼顧他的同時,路上還時不時遇到一些不長眼的。

見他們一個修為築基,一個看起來沒有修為,又都是女子,便想捏一捏軟柿子。

齊佳伊被迫應戰,剛開始還覺得煩,後面她越打越順,反而不煩那些找事的人了,一邊打一邊趕路。

雖然修仙界發生了變動,但感覺除了月曜宗亂成一團,外面似乎並未太亂,日子還是依舊。

有些人甚至不知山與山錯位,河流改道。

路上齊佳伊也問了傷亡,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嚴重。

相比五年前,巽離帶齊佳伊回宗門耗時兩月,齊佳伊帶著巽離用的時間更久。

三個月後,他們終於抵達藥宗。

季款冬得了訊息趕來山門迎他們,懷中還抱了個兩歲的孩子。

在門口看了一圈,隱約感覺一個人像齊佳伊,上下打量一番:“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我兒子都兩歲了,你這是吃泔水都趕不上熱乎的。”

他開口第一句話,把齊佳伊到嘴邊的敘舊給堵住。

話鋒秒改怒懟,“你才吃泔水,有這麼對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嗎?”

“就是因為你是救命恩人,我還想讓兒子認你當幹娘呢。”

齊佳伊目光落在季款冬懷中那小孩身上,遲疑道:“你……兒子?”

“對啊,我兒子,怎麼樣,可愛吧。”季款冬還小心顛了顛小孩,完事故作生氣道:“我當初給你、狗兄還有你師姐發了請帖,結果你們喜酒不來喝,我兒子周歲酒你們也不來,跟我斷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