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吐槽。

齊佳伊並未理會蘇楚巍,而是轉頭看向紀律堂伍長老:“長老,弟子年歲小脊椎不好,背不動太沉的鍋。且,蘇楚巍曾空口白牙誣陷過弟子,他這是故技重施又想害弟子,還帶了同夥,請長老明察。”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殺害小師妹親人……”

齊佳伊挑了挑眉,故意道:“小師妹?蘇道友這是要另拜師門了,師尊和冷師妹知道此事嗎?”

身為冷瑤的擁護者,他這會兒護著其他女子便很奇怪。

聽到‘冷師妹’三個字,蘇楚巍明顯愣了一瞬。

“說我殺害她親人,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伍長老可不想聽兩親傳弟子扯無關緊要之事,當即開口制止:“這裡是紀律堂,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要吵回禦獸峰吵去,說正事。”

粉衣少女伸手拉了拉蘇楚巍的衣角,後者瞪了眼齊佳伊,對伍長老道:“宗門不是派人去核實了嗎?”

小師妹來宗門也快兩月了,便是清幽森林再遠,核實的人也該回來了。

一弟子開口道:“前往清幽森林核實的人已經回來。只是,清幽森林地況複雜並未查到舒師妹所說的地方,也未查到埋骨地。”

粉衣少女難掩驚愕:“怎會,那我叔父、兄長的屍首……”

蘇楚巍冷哼一聲,瞥了眼齊佳伊:“你好歹毒,殺人不說竟還毀人屍體。”

雪靈犬扯了扯嘴角,語氣頗為感慨:“呵,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啊。”

幹笑兩聲後,雪靈犬看向齊佳伊:“你說他怎麼能蠢成這樣,長腦子了嗎?”

這個問題齊佳伊很難回答,蘇楚巍的蠢也不是一世兩世了。

不過從這幾句話中,齊佳伊整合些事,這女子的叔父與兄長死了,屍首還不知所蹤,而她將她當做殺人兇手。

齊佳伊不是由著人潑髒水的人,沖著伍長老拱手道:“長老,殺人一事弟子不認,弟子有幾個疑問需問對方。”

伍長老看著面前的兩份玉簡,只吐了一個字:“允。”

齊佳伊走到那粉衣女子面前:“不知仙子名諱,來月耀宗多久了?”

粉衣少女一副怕極了齊佳伊的模樣,縮著頭往蘇楚巍身後躲。

蘇楚巍宛如一個老媽子護著身後小雞崽:“幹嘛,休想傷害小師妹。”

“她叫什麼名字?來多久了?”齊佳伊根本不理蘇楚巍,而是轉頭看向裴宏墨。

“舒淺淺,到月耀宗一個半月多。”

雖然裴宏墨一肚子壞水,但至少他聽得懂人話,且能交流。

“這位舒道友,你說我殺了你師叔與兄長,請問是你親眼所見嗎?”

在蘇楚巍要開口之時,一道閉口符打在他嘴上,並定了他身。

齊佳伊看了眼伍長老,收回目光,推開礙事的蘇楚巍,站在舒淺淺面前。

舒淺淺想往裴宏墨那邊靠,卻發現路被一隻眼熟的雪白紅角大狗堵住,那狗看她的眼神好像還帶著鄙夷。

退無可退,舒淺淺咬著唇糯糯道:“是。”

齊佳伊可還記得,在清幽森林時,這人並未像此時這般怯懦,“那是我一人動手?還是我有同夥?”

舒淺淺抬眸看了眼齊佳伊,“你一人。”

“蘇道友一口一個我殺人越貨,敢問我搶了你們什麼奇珍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