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留影屏的視線,齊佳伊現在急著去紀律堂,她的弟子令牌丟失,需要去紀律堂上報並補辦。

卻在抬腳要進大門時,面前突然出現好幾人,看對方箭弩拔張的樣子不像是迎人,倒像是來抓人的。

而且明顯是沖著齊佳伊來的。

巽離寬大的衣袖一展,將齊佳伊護到身後:“幾位紀律堂師弟師妹這是作甚?”

為首的弟子道:“還請師姐不要阻攔,我們是奉命來帶齊師妹去紀律堂接受審問。”

齊佳伊微微蹙眉:“審問?我犯了何事?”

她剛回宗門,即便是意外逃了處罰,弟子令牌又丟失,也不至於被審問。

為首的弟子並未明說,只道:“師妹去了紀律堂便知。”

齊佳伊與巽離對視一眼。

巽離神色暗了暗,語氣感慨道:“小師妹,你這印堂黑的,我快看不清你臉了。”

不過他依舊將她護在身後,“我陪你一道去紀律堂。”

若是逃脫懲罰從獸園離開或是弟子令牌丟失一事,他都可以為她作證。

但若只是這些事,不該這般陣仗,竟是直接驚動了紀律堂。

巽離心下疑惑,卻未多言,先去紀律堂弄清事情原由再說。

紀律堂弟子做了個手勢:“二位走吧。”

巽離收回衣袖,用寬大的袖子掩飾,他快速憑空畫了張符,拍進齊佳伊肩膀:“不怕。”

齊佳伊點了點頭,心裡猜測會不會又是蘇楚巍搞鬼,到是不怕。

跟隨那些弟子到紀律堂,看到負責此事的人乃是紀律堂伍長老,巽離心道不好。

若非性命攸關之事,紀律堂伍長老輕易不出面問責弟子。

見人來,紀律堂長老看了看手中的玉簡,又看了看齊佳伊:“禦獸峰親傳弟子齊佳伊?”

“正是弟子。”齊佳伊頷首,又道:“紀律堂師兄說要抓弟子來問責,不知弟子犯了何事,還請長老告知。”

伍長老拿刻刀在玉簡上刻著什麼,一邊刻一邊道:“有弟子狀告你手段殘忍,殺其叔父與兄長。”

齊佳伊滿臉疑惑。

雪靈犬瞥了眼齊佳伊:“你殺了人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別說你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何時殺過人。”齊佳伊整個人都是懵的。

巽離看著齊佳伊那沉的快滴水的黑印堂,瞧著可非自然黴運。

“長老,這裡面可否有誤會。”

伍長老看了眼玉簡,又看向齊佳伊問道:“三月初八那日,你曾去過清幽森林?”

齊佳伊算了算,雪靈犬誤畫陣法圖將他們傳送到清幽森林那日,似乎正是三月初八,點了點頭:“是。”

“那就是了,在清幽森林,為奪他人財寶謀害兩名修士,狀告你的弟子如今就在宗門,我已派了人去通知,你且將清幽森林發生的事事無巨細說一遍。”

巽離先一步開口道:“伍長老,這不合理,對方有何憑證說是齊師妹謀財害命。”

伍長老看了眼巽離:“對方持有她的弟子令牌,上面沾染了其叔父與兄長的血。”

齊佳伊瞳孔微縮,這般說來她的弟子令牌並未掉,而是被人拾了去。

齊佳伊抬眸,巽離也正好側頭看她,兩人腦海中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雪靈犬歪了歪頭,開口道:“不會是我們在清幽森林遇到的那三個極品吧?”

一想到那三個人,雪靈犬身上就開始痛,若非因為他們,他也不會被剃了一身毛。

還因為尋假皮被奪舍,又遭了一番罪。

雪靈犬氣的跺腳:“我靠,他們傻缺吧,害了我還跑到宗門來說你殺人?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