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聽聞兒子又在獨自喝悶酒,趕忙叫來孃家的侄女素月。

“素月,你衡臣表哥這幾日心情煩悶,你打扮的素淨些,去陪陪你表哥。”

素月心中竊喜,轉頭就按照簡氏那賤人的裝束精心打扮了一番,還特意戴著歡情的香囊,嫋嫋婷婷去尋表哥。

張廷玉正煩悶憂愁的思念瑤兒,鼻息間暗香浮動,他的瑤兒竟然翩躚撲進他懷裡。

一整晚,他都在忘情的要她。

第二日一早,張廷玉蘇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擁嬌妻入懷纏綿一番。

“瑤兒,轉過來,為夫還想要你..瑤兒...”

“表哥,你輕些...嗯...”

陌生的嬌媚聲音傳來,張廷玉瞬間驚醒,猛的離開她的身子。

“表哥,你怎麼了?”

“滾出去!”

張廷玉懊惱扶額,他竟然糊塗的與表妹歡好一整晚。

昨晚失控的畫面充斥腦海,他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母親和表妹算計了。

可元帕上的落紅無聲提醒,表妹已然成為他的女人,他佔有了表妹的身體,就必須負責。

該如何是好,他與瑤兒才成婚兩個月,他卻...

“青荇,準備避子湯。”

“衡臣!她是你表妹!你已虧欠了你外祖家,怎能如此狠心作賤素月,嗚嗚嗚我沒臉在見孃家人了,我現在就去投繯自盡!”

姚氏擔心侄女和兒子,昨晚幹脆在外間歇下,年輕人一晚上折騰的厲害,姚氏笑的合不攏嘴,彷彿看見大胖孫子朝她咧嘴笑著叫祖母。

聽到外祖父,張廷玉頓時啞口無言,即刻搬到外院書房內,身邊只準小廝伺候。

春闈時間在二月初,需連續考三場,每場三天,共計九日,都需呆在貢院內考試。

會試考中者為貢士,再經殿試賜出身,乃為進士。

他的目標明確,只點探花郎,不爭狀元。

待到春闈結束之後,他還需在京城煎熬兩個月,直到四月十五將於禮部大堂張榜,考中貢生之後,還需殿試,天子親自主考,成為天子門生。

最遲五月初,他就能以探花郎的身份衣錦還鄉,與愛妻團聚。

四月二十五,月末即將放榜,簡瑤這幾日惴惴不安,兩個多月都不曾收到衡臣的家書。

他離家這些時日,她愈發覺得自己不是個稱職的妻子,掙紮許久,她終於克服去京城的恐懼,決定等衡臣回來之後,就將準備與他一起去京城的決定告訴他。

她想與衡臣好好過日子,相偕走過漫長餘生,她相信終有一日,她會愛上這個善良的男子。

“少夫人,老夫人今日從京城歸來,當您立即回去一趟。”

姚氏身邊的婆子親自到別院請她。

簡瑤心中愈發忐忑不安,總覺得姚氏來者不善。

當看到婆母姚氏身側站著個端麗的少女之時,她心下一驚。

那少女挽著婦人發髻,此刻正挑釁的與她對視,還時不時輕撫她的肚子。

簡瑤苦笑,她猜到了那少女的身份。

“婆母,您想讓我做什麼?迎這位妹妹入門嗎?還是讓出正妻之位。”

“簡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殘花敗柳之身,我能允許你入門,全都是為了衡臣的仕途,你若能讓妻為妾,我可容你在張家茍活,若不然,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知難而退。”

“是衡臣讓您來通知我的嗎?”簡瑤追悔莫及,她不該為找依靠而魯莽嫁給張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