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息怒,奴才該死,是奴才自作主張辦錯事兒,奴才萬死難恕。”

蘇培盛頂著一腦門殘茶,捂著滲血的額頭,慼慼嗚嗚跪地求饒。

“再敢擅作主張,殺。”

“奴才遵命。”蘇培盛瑟瑟發抖。

“四公子,我就知道您是君子。”簡瑤感激涕零。

“公子..”簡瑤滿臉羞紅,仰頭含羞帶怯看向他。

“我願意伺候您。”

她緩緩掀開錦被,露出曼妙身姿。

其實今晚她無論如何都要失身,若過了今晚她的守宮砂還在,老陳定會讓他孫子糟蹋她。

既然這幅幹淨的身子遲早要被人糟蹋,倒不如將自己初夜送給四公子,至少他是克己複禮的真君子。

至於喜歡還是愛這種奢侈的東西,只有富貴人家才會出情種。她只是個朝不保夕的犯人,只爭朝夕。

她只是想把幹淨的自己,交給良善之人,而非被畜生淩辱,她對他,無關情愛,只是破罐子破摔罷了。

“不必,你出去。”胤禛負手而立,背過身迴避。

簡瑤尷尬的面色煞白,四公子這是在嫌棄她嗎?

她不免抬眸盯著他挺拔的背影,莫名開始心如擂鼓。

這男人越發符合她的審美了。

此刻,她徹底改了對四公子退避三舍的初衷。

如此芝蘭玉樹的謙謙佳公子,即便與他走腎不走心發生點什麼,也是讓人身心愉悅之時。

她並不是封建保守的古代女子,並不覺得淪為階下囚後,還要端著三從四德,不敢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再過一個月,她都要淪為寧古塔的軍.妓了,還管那些禮義廉恥做甚,至少她不討厭四公子。

於是她決定主動出擊。

“公子,我知錯了,那可否讓我睡在您這,外頭天寒地凍,我實在受不住了。”

“公子~~”

她的聲音嬌柔魅惑,存著蓄意勾引的意味。

“隨你,把衣衫穿好。”

胤禛豈會看不出簡氏不願,她現在這般曲意逢迎,一顰一笑一字一句,統統都是虛情假意。

她既不願,他也不稀罕強迫她。

“是。”簡瑤迅速穿好衣衫,跪坐在床邊。

這張臨時搭建的床極為窄小,最多隻有一米寬。

是以,當四公子躺下之後,簡瑤只能側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