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年夜飯,也是全家出動。

不會做飯,或者做飯沒那麼好吃的,就打下手,林家的主力軍是白雅心和林宇寰。

看著妻子和大兒子,林如松擼起袖子,林聽月問:“爸,你要幹嘛?”

林如松攥緊拳頭,目光認真道:“我要苦學廚藝,這樣才能和你媽並肩。”

林聽月:“……”

【到底在燃什麼啊!】

“林如松,過來切辣椒!”

“誒,雅心,我來了。”

林聽月:“……”

【爸需要的就不是廚藝吧?】

“聽月,夏晚,你們去摘點青菜回來。”

“好的,媽媽。”

林聽月和林夏晚去摘菜,林家自己就有個菜園子,她們提著小籃子出門。

林聽月敏銳地察覺到林夏晚的情緒不太對,她拉住林夏晚的手問:“姐,你怎麼了?”

林夏晚含著淚沖著她微笑:“就是覺得心口有點發酸,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就下來了。”

“姐,”林聽月拉著林夏晚的手認真道:“那是你被溫暖到,你的心髒傳遞給你的感覺,你在開心,你在喜悅,然後就喜極而泣啦。”

“嗯。”林夏晚點點頭,“聽月說的對。”

林聽月攬住林夏晚的肩膀,和林夏晚腦袋挨著腦袋,“以後每年,我們都會這樣的。”

“好。”

其實不止是林夏晚,林聽月也很感動,她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一家人在一起過年的感覺。

現在經歷了,才知道這種滋味原來是甜的。

像是一口蜜糖在心間慢慢化開,甜意蔓延開來的時候,眼淚也下來了。

“呀,”在門口等著她們兩個的白雅心驚喜道:“下雪了。”

“是誒。”

白雅心伸手拍拍林夏晚和林聽月肩頭上的雪,“那快去把外套掛著吹幹,別著涼了。”

林夏晚和林聽月同時貼上白雅心的臉,兩個人笑著道:“好的,媽媽。”

白雅心一愣,林夏晚和林聽月剛從外面回來,她們的臉是冷的,但白雅心最先感覺到的是兩個女兒帶給她的溫暖。

她笑罵道:“你們這兩個小壞蛋。”

直到入夜的時候,雪都還在下。

飯廳開著暖黃的燈光,菜一道一道被端上桌,家人來來往往,新年的氣氛已經有了。

最後大家入座,等著白雅心開口。

白雅心道:“還等什麼,快開動吧。”

“好。”

大家舉起手中的杯子,齊聲道:“新年快樂。”

白雅心望著這四個孩子,突然覺得眼睛有點澀,林如松問:“怎麼了?”

“沒什麼,”白雅心輕輕擦了擦眼角底下,“這是我們一家人第一次在一起過年,希望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能夠團團圓圓。”

“好,”林聽月高興道:“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破壞氣氛的人來了,林晟言道:“那可不一定。”

五個人齊刷刷看著林晟言。

林晟言解釋道:“我是說,萬一我新年的時候,還在組裡怎麼辦……放心吧,我會給你們打影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