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科立大功 再查一遍(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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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院長。”花茹雪關掉對講機,拿了鑰匙,在辦公室大白板上留言“花出門診”,然後離開病區。
十分鐘後,花茹雪剛進門診大樓,魏璋已經等在那裡,身後站著排列整齊的神衛們:“你們好,現在可以開始治療,治療都是自願,絕不勉強。”
“你們可以自行決定先後順序,但為了我記錄方便,這個序號手環麻煩戴起來。”
花茹雪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保科長友情提供的、上次特供眼科使用的號碼牌,本來是留作紀唸的,沒想到這次又用上了。
這下,不止神衛,就連龍衛們都伸長脖子仔細看,花醫師手裡的布袋為何是透明的?這麼輕薄不會破嗎?還有,一個號牌而已,竟然如此精緻,系繩還有彈力……
飛來醫館的事物都太神奇了!
“這是塑膠袋,大鄲沒有,”魏璋生怕他們不夠驚訝似的,慢悠悠補充一句:“這袋子還能裝不少水,不會漏。”
整個大廳的人都睜大了眼睛,這真的不是神仙之物?
魏璋從花醫生那裡接過號牌,給神衛們示範套在手腕上:“為了使用方便,你們自己的名字寫在號牌的反面,這是筆,共九人,按號牌順序上三樓。”
是的,治療還沒有開始,神衛和龍衛們麻了一次又一次。
趙鴻瞭解飛來醫館的就診秩序,讓其他人留在大廳等,免得吵到花醫師。
神衛副長被推成第一位大鄲面板科病人,被魏璋帶著走上自動扶梯,根本不敢走,堅持要走樓梯。
魏璋也不勉強,帶著他去了樓梯間,只第一步神衛副長就驚撥出聲:“這臺階竟然鑲嵌金飾?”
“快走,別讓花醫師等。”
“是!”神衛副長一步接一步地爬樓梯,每踩一下,心裡就發緊,飛來醫館真是太奢華了。
“這是銅條,別動歪腦筋。”魏璋才不願意承認,當初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還動了撬一條下來瞧個究竟的心思,好歹忍住了。
“那是自然!”神衛副長用了十分鐘才到門診三樓,沿路只覺得在飛來醫館裡,眼睛怎麼都不夠用。
進入面板科門診的治療室,神衛副長發現花醫師換了全綠的衣物、除了口罩帽子,還戴了一整片極薄的琉璃鏡,太奢侈了。
花茹雪招呼神衛副長半躺在治療床上,感覺到他極度的緊張,只能看向魏璋:“麻煩你告訴他,會區域性敷麻藥,不會疼得難以忍受。”
魏璋卻笑了:“花醫生,他們可扛造了,不用麻藥也可以。”
花茹雪詫異地看了一眼魏璋,給病患敷了麻藥,確定沒有過敏等情況,首先選了相對最不起眼的字來做試驗區,用皮秒鐳射覆蓋刺配的字。
只能說,刺配不幸中的萬幸,神衛們臉上的字是單一黑色,而不是紅、黃、綠等顏色或是複雜色彩,可即使這樣,也需要多次鐳射和妥善護理,才有希望最大可能的消除。
還有一點,即使敷了麻藥、消毒區域性,清洗時的疼痛都難以避免。
所以,花茹雪邊操作邊觀察,令她驚訝的是,神衛副長像痛覺神經消失了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讓她不得不更加謹慎和小心。
神衛副長沉浸在刺配的回憶裡,每個細節都清晰地刻在腦海裡,陰暗潮濕冰冷的刑亭,空氣都彌漫著各種臭味和血腥味,行刑手無情又不耐煩地割刺,每一刺都那麼疼,屈辱、悲憤和絕望混雜在一起。
這慘痛的場景無數次出現在他午夜夢回時,常常大汗淋漓地驚醒,揮之不去。
可現在,治療室裡幹淨整潔,光線柔和,還有淡淡的花香味,花醫師溫柔細致,輕聲詢問還敷了麻藥,據說可以減輕疼痛……每分每秒似乎都在取代以前的回憶。
神衛副長可以聞到面板燒灼的氣味,但完全可以忍受,畢竟受傷是常有的事,治傷常常比受傷更疼更難熬。
所以,神衛們都做好了準備,刺字疼,去字更疼,但只要能去除掉,再疼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神衛副長躺在治療床上,第一反應是,花醫師不該給個木塞或者布卷讓他咬著嗎?可是左等右等,只等到了臉上放了一塊濕布。
忽然他就慌了,不拿什麼堵著嘴,到時候疼得受不了哇哇亂叫就太丟神衛的臉了!不行,不可以,一定要找什麼把嘴堵了。
然而,直到第一個字已經完全覆蓋,神衛副長都沒反應過來,就這?不及刺配十分之一的痛感,真的可以把臉上的字都去掉嗎?
花茹雪用鐳射燒掉神衛副長臉上的五個字,算上收尾工作,也只用了二十分鐘。
神衛副長直到走出面板科治療室,人還是恍忽的,雖然臉上一直有刺麻灼熱的痛感,但這就結束了?除了不要沾水、不要曬太陽、不要亂摸臉……還要塗一些藥,真的就這麼簡單?
花醫師手裡甚至連把刀都沒有?!
所以,當神衛副長遊魂似的回到門診大廳一樓時,就看到弟兄們像一群伸長脖子的大鵝,眼巴巴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