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因為阿孃沒了才被送走的!”景祐帝望著趙洑,有些難以理解。

“哈哈哈……”趙洑即使被強摁在地上,還在歇斯底裡地大笑,聲音又悶又刺耳,還想說什麼。

“堵了他的嘴!”鄭國公忽然吩咐。

很快,趙洑只能“嗚嗚”有聲,並被強行從地上拖拽起來,面對牢房外。

景祐帝從寬袖裡掏出手機,點開影片,放到趙洑眼前,不帶一絲情緒地問:“這人是哪國的細作?”

影片裡,這人頻繁多次出入晉王府邸,與門房管家甚是熟悉,每次兩手空空入府又大箱小箱地搬著離開。

趙洑雙眼圓睜,瞪得幾乎要脫眶的程度。

景祐帝收好手機後補充:“你的回答決定你的死法,給你三個時辰考慮。”說完就轉身離開。

魏璋不明就理地跟進又跟出,走出大宗正司獄的大門,都沒想明白,景祐帝讓自己看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目送景祐帝上了車駕,魏璋打算自己騎馬回飛來醫館的時候,卻被鄭國公邀請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陛下這是何意?”魏璋不得不承認,在現代輕松愉快地生活了一整年以後,對現在這種需要反複揣摸和猜測的事情,實在靜不下心來做,幹脆直接問鄭國公。

鄭國公一聲嘆氣,說出最近掌握的情報。

秦王和晉王為了爭奪帝位,與鄰國勾結,引了許多細作到大鄲。

秦王死後,黨羽大多被清算,極少數為景祐帝所用,細作已無利可圖也就銷聲匿跡。

晉王及黨羽卻大不相同,雖然被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但短時間內沒法分辨那麼多細作,敵國投入甚多,不會擅罷幹休。

而昨日獲得密報,這些細作將有一次毀滅國都城的行動,卻不清楚具體內容。

情急之下,景祐帝才想請魏璋出謀劃策。

魏璋聽完足足楞了五秒,一時不知道該罵人還是該吐槽,面對鄭國公恭敬的眼神,也只是擺了擺手:“某才疏學淺,並不熟悉大鄲和國都城的情況,實在想不出應對之策。”

這不是鬧嗎?

飛來醫館裡的許多人事物,確實像神話故事,但魏璋很清楚,這是高科技的加持,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預言這種事情。

“鄭國公,最瞭解國都城的,必定是生活在此地的人。”

“想毀掉一座城,無非就是天災人禍,飛來醫館都沒力量發動天災,那就只有人禍。人禍能做的事也只有那幾件。”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飛來醫館了。”

魏璋跳下馬車,一聲唿哨招來神衛長的大黑馬,急馳而去。

鄭國公也下了馬車,走到景祐帝的馬車旁,輕聲稟報:“陛下,不謀而合。”

……

魏璋在夜禁關門前五分鐘,馳出萬勝門,回到方沙城還馬,直奔院長辦公室。

天已經黑透了,邵院長和金老正在下棋,其實就是等魏璋。

魏璋敲了敲門:“賀禮已經送到,趙鴻很高興,然後……”

邵院長和金老同時看向魏璋,異口同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