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會逼迫更多人做這些手腳,他們一黨製造的冤屈、殺的人,全都要審查出來,按大鄲律法嚴懲。”

“是!”魏國公、鄭國公同時低頭。

劉天成聽著他們交談、聽鄭津的嗚咽,緩緩閉上眼睛,手指緊緊捏著齊王的保證書,鮮血浸透紙頁後蜿蜒落下,一滴又一滴,像血淚。

鄭津再次把脈後,跌坐在地上,失神地望著保證書粘在劉天成松開的指尖。

魏國公、鄭國公和齊王交談完畢,轉身就看到這一幕。

鄭津恭敬又虔誠地向他們三人行了拜首禮,一次又一次,白發在火把的照亮上像會發光,刺著三人六目。

齊王把鄭津扶起來:“鄭院使,本王改主意了,手起刀落實在太便宜趙洑。”

趙洑聽得渾身一抖:“你,你,你想對本王做什麼?”

“鄭國公,平民百姓自稱本王該當何罪?”

“按大鄲律屬大不敬,掌嘴二十,刺六字,配一百裡。”

齊王字字清晰,帶著無比的憤怒與悲傷:“配多少裡暫且記著,把掌嘴二十和刺六字先罰了。”

鄭國公一揮手,一名拿竹板掌嘴、一名端著墨碗進來刺字的看守走進牢房。

兩人合力把拼命掙紮又驚叫的趙洑牢牢綁住,立刻響起了清脆的竹板聲:

“一!”

“啪!”

“二!”

“啪!”

“三!”

“……”

數到二十時,趙洑滿嘴的牙都被打掉了,臉頰上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嘴角撒在衣襟上,與牢房外滴在地上的血跡彷彿映象。

緊接著就是刺字,趙洑雖然忍著劇痛拼命閃躲,嘴裡被堵了破布,把一切怒罵傷痛都變成“嗚嗚嗚……”

因為臉頰傷得很重,六個字都刺在了趙洑的額頭上,容貌盡毀。

這時的趙洑與玉樹臨風的晉王殿下,任何人都無法將他們聯絡到一起。

趙洑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齊王看到了一下運動手錶:“今日暫且如此,好生照料與診治,他欠的血債太多,以後的日子還長。”說完就走出大獄。

魏國公和鄭國公神色凝重,大鄲以仁孝治天下,怎麼就出了趙洑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

趙洑竟然真的逼劉天成先殺先帝、再殺秦王和孟閣老,又對大長公主府和地坑院下殺手,這是弒父殺兄和殺姑母的極惡重罪。

趙洑將嘗遍大正宗司所有的刑罰,並昭告世人引以為戒。

可皇族出了這種極惡重罪,顏面蕩然無存,又怎麼能讓世人信服?

……

與此同時,國都城還有另外一大群人無心入眠,比如八大米糧鋪的掌櫃們、被攔在長信宮內不能回家的群臣們。

五日前,“飛記米糧鋪”忽然開張,以半價、不摻沙、稱量準確可零賣、所買即所得這些碾壓式的優勢,銷量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