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巧,我在苗寨住的就是兇宅。”

劉桂苗同樣語氣稀鬆平常的說。

“我結婚時沒嫁妝,沒聘禮。婚後不能住孃家,不能住知青點,就只能住兇宅。嘿嘿,說來朵朵還是在兇宅出生,超鎮宅的。”

“!!!!”

摸了摸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田晴小碎步後退到門口,頭也不回的跑了。

溜了溜了。這三個人都好可怕!!

只要想到劉桂苗剛說話時的那個笑,田晴就感覺背後陰風陣陣,腳底直冒涼氣。

把小女警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劉桂苗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死人而已,有啥可怕?在歲月更疊,歷史變遷中,哪個地方沒埋過屍體?

“就是自己嚇自己。她以後該練練膽兒。”

“嗯。”

莊宴贊同的點頭。

朵朵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哪裡可怕?在兇宅出生怎麼了?她超鎮宅的。揉了揉朵朵毛茸茸的小腦袋,莊宴給予她無聲又溫柔的安慰。

朵朵完全不知道她把人嚇到了。來到新家,她就像找到新領地的幼貓,在好奇又謹慎的,探索著新地盤。

劉桂苗很放心把朵朵交給莊宴帶。火車上窩了兩天,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拘著朵朵。朵朵汲取到來自劉桂苗的安全感,更加放鬆。

東摸摸,西看看。碰見不認識,不明白的,她就跑去抱莊宴的大腿,求他教她。莊宴一開始不習慣,話很少。後來被朵朵抱多了,他就學會了單手抱娃。

一邊抱著朵朵在屋子裡轉悠,一邊莊宴自發為朵朵講解家裡的東西。收音機他給朵朵放了。鬍子他為朵朵颳了。怕離孩子太近,口氣不好聞,他還很自覺的刷了牙。

無師自通,莊宴做完後自己都迷茫。

他什麼時候對幼崽這麼有耐心了?

上看下看,左走右看,這就是個不堪一擊的小豆丁。不誇張,他一根手指頭能碾死。可為什麼,他會為她忙的團團轉?

他應該在睡覺的。三天沒好好休息,他應該困死了。可為啥他沒在被窩躺著?越來越精神,他身體裡好像有無盡的力量。

想不通,怎麼一不留神,他家裡就多了兩個不速之客?這兩個女人又為什麼不怕他?照照鏡子,莊宴沒覺得他哪裡變了。

冷冰冰的僵硬臉,犀利的好像隨時在審犯人的丹鳳眼,還有魁梧高大的身材,他怎麼看他都不該招小女孩喜歡的呀!可一低頭,莊宴發現朵朵又樂淘淘的,跑來抱他大腿了。

再一抬頭,果然,朵朵媽也來了。

“不好意思莊同志,我東西才收拾完。朵朵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沒事。”莊宴幹巴巴的回答。

不敢抬頭看劉桂苗,莊宴總覺得他這個鬍子刮的有些刻意。身為最優秀的刑警,莊宴敏銳到可怕。平時,靠著這份敏銳,他抓犯人一抓一個準。可現在,他情願他遲鈍些。

劉桂苗看他幾眼,看他多久這種事,他不需要知道的啊!內心抓狂,表面淡定,莊宴在劉桂苗說她去做飯時,終於找到了事情做。

“我去買菜。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