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自己的手段能不能瞞過身負醫道傳承的韋大師,想著能避免就避免。

肖拓安慰了他好幾句,都沒能起效,最後板著臉說:“別胡鬧,這是葉家丫頭替你請來的,你可別辜負她的心意。”

肖羽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但只是躺在床上,麻木地讓他們查探傷勢。

韋大師眉頭動了動,側過身說:“讓這位‘田大師’先替公子看吧。”

田蒙額頭滲汗,緩步走過去,開始替肖羽做檢查。

韋大師就在一旁揣手看著,時不時點評一句。

霍靈扭頭對肖羽他爹說:“如果方便,我想看一眼貴公子的脈案。”

“當然方便。”

肖拓立刻掏出厚厚的一沓紙給她。

她假模假樣地翻閱起來。

脈象是病理是完全不懂的,但字大部分都認得。

她只需要找某些關鍵字就行。

過了會兒,田蒙檢查完,頗為忐忑地說出自己檢查結果:“令公子身上的傷大部分都已經被修補治好,只是還需要時間與其他髒器磨合適應,不宜大動。”

“丹田確實有受傷的痕跡,而且比那些致命傷出現得更晚,似為古劍所傷,難以完全祛除劍氣殘留。”

“然,據在下推測,這道傷並不足以令公子喪失修為,使丹田失去儲存靈氣之能。”

韋大師聽完,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懂裝懂的半吊子,沒想到醫術如此紮實,倒是比尋常的五品煉丹師好上許多。”

田蒙聽得更是汗流浹背。

他確實是半吊子,但不是醫術方面,而是丹藥方面。

韋大師:“那你可能看出原因?”

田蒙搖頭,猶豫了片刻,說:“我猜……應當與那古劍有些許關聯,不知公子可有將那古劍帶出來?”

肖羽確實拿到了那把古劍。

甚至就是他自己拿古劍傷的丹田。

他自是不能承認,蒼白著臉回答:“沒有,我能出來已是死裡逃生了。”

田蒙嘆了口氣,心安理得地開擺:“那在下除了開些穩固之方外,再無辦法了。”

這答案跟前邊的那些大夫相似,但至少提出了一個可能的原因。

已是有所進度了。

肖拓談不上失望地點頭:“麻煩您了,請去一旁稍坐,晚些時候讓我替您和這位仙子接風洗塵。”

田蒙開心地去了一旁坐著。

韋大師坐到床邊,沒用那些常規的檢查手段,伸手在肖羽的心口和丹田處按了按,又如凡間的大夫那般把脈。

摸著脈象,他的眉頭緩緩皺起。

良久,他在肖羽他爹忐忑緊張的目光中,站起來說:“令公子無法恢複修為的原因,確實不是丹田的傷。具體原因,即便是老夫也看不出來。”

說完,他像是覺得有些掉面子,又補充了句:“我能將他的傷勢徹底治好,丹田裡的劍氣殘留也可以去掉,但劍氣遇到那把古劍會有反應,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