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哄哄的還不覺得累,此時一安靜,睡意瞬間湧了上來。

臨睡之前還想著,有空時候,定要找府醫問問鳶兒的情況。

隔日清晨,姜鳶醒來之時,發現謝晉早已不見了人影。

心裡微微一鬆,昨夜算是混過去了,接下來的七天自己也應該不會被發現。

還是儘早離開謝府吧。

姜鳶照例給夫人請安,剛一進屋子,便見李氏興高采烈地看著一堆畫像。

“見過夫人。”

“鳶兒,來,看看。”

姜鳶視線順著畫像看了過去,上面均是京城貴女,其中,還不乏一些郡主。

謝芝坐在旁邊,陰陽怪氣道:“母親,這都日上三竿了,她才過來請安,可見一點都沒把你放在心上。”

“還有,姜鳶,我警告你,離沈元州遠一點!他已經是我的夫君,不是你能夠肖想之人!”

李氏手中的畫像微微一頓,“鳶兒一向懂事,定不會做有損謝府門楣之事,芝芝,你多慮了。”

“母親,就你心善!”

謝芝氣鼓鼓地轉過身,一臉嫌棄地看向姜鳶。

“謝府給你吃穿,就算為我們死了,也是你的福氣!”

姜鳶手心緊握,指尖狠狠地掐向手心,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這謝府,她早已經厭惡至極!

“夫人,這些年來,你們對於姜鳶的照拂,我一直記在心中。”

李氏臉上微微得意,自從兄嫂去後,只留下了姜鳶這一根獨苗。

作為姨母,她不看顧,還能誰來看顧?

“你這孩子,說這些做什麼?照顧你本就是我該做的。”

又是如此偽善。

姜鳶只覺得自己突然反胃了,心中閃過一絲厭惡,“夫人,父親母親忌日在即,我想去徐州弔唁雙親。”

話音剛落,她只覺得心頭一快。

若是真能借此去徐州,天高海闊,哪裡不能闖蕩?何苦非要在謝府!

到時候,她只需要隱姓埋名,饒是謝晉也找不到她!

“這,這恐怕不妥吧。”

謝芝臉上卻一臉歡喜,伸手推了推李氏的胳膊,“母親,人家想為雙親盡孝,你就同意了吧!”

只要姜鳶走了,元州的心定會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