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踩在神座上,腿曲著,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坐姿囂張肆意。

阿哈言語中滿是嘲弄:“你剛才不是還說不敢直視我嗎?怎麼現在就敢了?看來你的信仰也不過爾爾啊~”

江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連嘴貧的技能也被封印了,畢竟他眼前的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神明,是銀河的頂點,恐懼是一定的。

可是江伶也清楚要是自己的表現不能讓阿哈滿意的話說不定也不用回去了,所以也只好壯著膽子道:“我是謹遵您的神諭啊,若是我將自己的意願放在您的神諭之上才是褻瀆了我純粹的信仰啊!!”

雖然看不清阿哈,但是江伶總覺得祂好像挑了挑眉。

阿哈有些無趣道:“好歹也在阿基維利的列車上待了一段時間,怎麼一點祂的精神都沒有學到?這樣吧,你猜猜我的神座是用什麼做的,猜對了我就不殺你哦~”

江伶原本好不容易平復了一點的心緒在阿哈這一句話過後再度高高懸起。

這些鐵塊都扭曲成什麼鬼樣子了?而且自己又不是原住民,怎麼可能認識這裡的礦產?

阿哈看到江伶這樣子突然笑了,笑的無比嘲諷,笑的好像喘不過來氣了一樣。

他嘲諷又戲謔道:“僅僅只是面對我就恐懼成這樣嗎?那還談何斬滅「虛無」呢?難道你覺得IX比我好欺負嗎?”

江伶懂了,原來阿哈召見自己的原因只是因為他說要陪黃泉一同斬滅「虛無」……

江伶深吸一口氣,旋即昂著頭:“我畏懼你僅僅只是因為不願將生命葬送在不值得的地方,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比生命重要的東西。”

“哦~”阿哈像是來了興致:“有趣,那你跟我說說什麼比生命還重要?那個自滅者嗎?那要是我取走她的生命你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嗎?”

阿哈說的輕鬆,但是江伶聽的卻是遍體生寒,他不敢說話了,他在恐懼,江伶恐懼黃泉會因為自己說錯話而白白丟了性命。

阿哈戲謔而又張狂,瘋癲而又……歡愉!!!

祂的聲音就像是附在江伶耳邊:“怎麼樣?猜出來了嗎?你還有十秒鐘哦~”

江伶冷汗不停流下,這些日子在銀河各處的所見所聞和前世玩遊戲時的見聞全部在他的腦海中篩了一遍又一遍。

看著這熟悉的配色,想起阿哈剛才說的“在阿基維利的列車上……”

江伶想起來了,前世的遊戲裡阿哈曾經炸掉了半截列車,而這神座的配色幾乎和列車一模一樣,難道阿哈把被炸掉的列車撿回去做成了神座?

來不及深想了,時間快到了,江伶大聲道:“是星穹列車,神座的材料是星穹列車!”

周圍一直若有似無的笑聲停頓了一瞬,旋即更響徹了。

阿哈搖頭無奈道:“可惜啊~你猜錯了~看來你的運氣不好呢~”

雖然阿哈說的遺憾,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戲弄螻蟻般的嘲弄。

江伶再度深呼吸幾次,不甘道:“那是否能告訴我您的神座究竟是用什麼材料鑄成的?”

阿哈嘴角勾起誇張的笑容:“當然是星穹列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