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丐幫幫主(第1/2頁)

清水鎮西巷的破窯群在晨霧裡若隱若現，洛雲弦貼著牆根前行，【潮汐感知】如蛛網般鋪開，將五米內的水源一一標註：牆角滲水的瓦罐、乞兒藏在磚縫的半塊硬餅、甚至遠處水井裡浮動的月光。

當感知到第三處丐幫“破碗咒”符文時，她停在一座坍塌的土地廟前——牆根下三個碗口大的水痕，正是丐幫“鐵丐”吳三省的聯絡暗號。

“吳幫主，躲躲藏藏可不是叫花子的做派。”洛雲弦突然開口，指尖彈飛塊碎瓦，精準擊中房樑上的銅鈴。

鈴聲未落，陰影裡竄出三道灰影，麻袋套頭的乞兒們舉著打狗棒將她圍住，為首少年袖口的三枚破碗紋刺青在晨光下泛著烏青。

“小娘子好膽。”沙啞的聲音從廟頂傳來，絡腮鬍大漢掀開茅草現身，正是丐幫“鐵丐”吳三省。他腳下踩著半塊機關板，縫隙裡露出墨家“鐵丐舟”的齒輪紋路——傳說這機關船能匯聚萬民願力，凝成“破碗護盾”。

洛雲弦不慌不忙地解開衣襟，露出腕間的浪花印記：“三年前滎陽鄭氏沉了二十三船乞兒，船底都刻著河伯圖騰。”她指尖在地面畫出鄭氏密符，“如今他們想借洛家暗河運鹽，換北荒狼族的戰紋冰甲——包括赤狼部的‘赤潮冰甲’、白狼部的‘白狼冰障’。”

吳三省的瞳孔驟縮，打狗棒“噹啷”落地。

三年前的“河淵沉舟”案，正是鄭氏借河伯祭之名，將丐幫探子沉入黃河，他至今記得撈起的屍體腳踝都刻著河伯圖騰。

“你怎麼會知這些？”

“昨夜在清水幫地牢，我看見三皇子與鄭氏的密信。”洛雲弦摸出拓印的密符，“他們想打通北荒鹽道，用私鹽換狼族玄鐵，造出能在冰原行走的蒸汽偃甲——千機閣的機關師，此刻正在測繪洛家老宅的地基。”

她故意省略了狼族戰紋的細節，卻在地面畫出北荒冰原的輪廓：“狼族八部的戰紋冰甲，需要極寒之水啟用。鄭氏想借洛家暗河的千年冰水，將老宅變成戰紋共鳴點——到時候，整個北荒鐵騎的水脈，都會被他們操控。”

吳三省盯著地面的冰原圖，突然冷笑：“小娘子拿這些換什麼？”

“第一，借‘乞兒之眼’查千機閣在北荒的落腳點。”洛雲弦豎起兩根手指，“第二，要北荒蒼狼部的遷徙路線——特別是楚墨寒的狼首虎符動向。”

破窯深處突然傳來鐵鏈響，洛雲弦【初級水感】掃過，發現暗格裡藏著半幅《洛河圖》殘卷，星象圖上的狼首星座正對著清水鎮方向。

“第三，”她指了指暗格，“借貴幫的‘破碗咒’，破千機閣的機關獸關節。”

吳三省的目光終於鄭重，從懷裡掏出半塊缺角的鐵丐令牌：“你腕間印記，與洛家祠堂的水神壁畫一模一樣。”

他突然壓低聲音，“二十年前，老幫主曾在北荒見過類似印記——隨蒼狼部楚墨寒征戰的水神使者，手腕都有浪花紋。”

洛雲弦心中一震，原主記憶裡從未聽說過洛家與狼族的關聯，此刻卻從丐幫口中得到印證。

“楚墨寒的狼首虎符，”她裝作不經意地問，“是否分陰陽兩面？陽面掌狼族戰紋，陰面控水脈走向？”

吳三省的臉色劇變，這是狼族秘辛，連丐幫情報網都未必清楚。

他忽然大笑，擊掌三聲，暗格緩緩開啟，露出刻著狼首的羊皮地圖：“果然是水神選中的人。拿好這個——蒼狼部此刻正在寒山城，準備迎接十年一度的‘狼魂祭’。”

洛雲弦剛接過地圖，遠處突然傳來機關鳥的尖嘯。千機閣的齒輪聲由遠及近，至少五架機關獸正在包圍破窯。

“他們追蹤到了密符氣息。”吳三省抽出打狗棒，齒輪在棒頭轉動，“小娘子先走，我用‘破碗咒’拖住他們。”

“不必。”洛雲弦反而迎向破窯門口，指尖在地面畫出複雜水紋——那是昨夜從《洛河圖》殘卷偷學的星象陣。【潮汐感知】鎖定五架機關獸的玄晶核心，借晨光在水珠上的折射，竟將星象圖投映到機關獸的“望氣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