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衛石臘滅親 晉莊伯逆君(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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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陳鮑被其一語點醒,當即點頭應允,並叮囑道:“卿要切記,將其擒拿綁縛即可,莫要傷其性命!”
五父應諾,領命而退。
不及走出書房,房外衝進甲士急報:“衛使石臘驛管遇刺身亡!”
陳公陳鮑聞言大驚,起身問道:“何人所為?可否擒住?”
甲士接言回道:“行刺者乃隨行入陳之獳羊肩,已被屬下羈押殿外候召,敢請君上示下!”
陳公聞言腳下一軟,癱坐於椅上。
此時房外傳來爭吵之聲,突遇變故,陳公心亂如麻無心管之,五父便示意甲士外出檢視。
甲士得命轉身朝外走去,剛及門邊,門外飛進一物跌落於地。
獳羊肩滿身血汙,闊步走進房中,身後甲士長矛林立緊隨其後,房中傳報甲士護主心切,急忙拔出配劍,上前一步直頂獳羊肩脖頸。
獳羊肩低頭看一眼胸前長劍,面無懼色頂劍前行,口中說道:“衛逆州籲,弒君自立,入陳求助,陳公左右為難猶豫不定,吾已以奉命斬其臂膀石厚,頭顱為證!”說罷,手指跌落地上之物。
陳公陳鮑順指望去,正是石厚頭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責問道:“汝等同行為使,如何下得去手?汝知不知曉已犯下不赦之罪!”
獳羊肩冷笑一聲:“吾知難逃一死,但願吾等兩條性命,能喚醒陳公心智!”言訖,赤手奪過甲士手中長劍直插心窩,繼而倒地而亡。
不到一盞茶功夫,衛使石厚、獳羊肩兩人斃命眼前,陳公面無血色喃喃自語道:“陳、鄭就此生恨矣!”
五父接其話語言道:“話不可說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公不解,遂問道:“福從何來?今其要臣於孤邦死於非命,依著衛公州籲秉性,定會聚集重兵伐孤問罪!”
五父正色道:“臣非妄言,若依臣言,非但陳衛不會反目,且可親仁善鄰,固邦交強邦本!”
陳公聞言急問道:“卿即有謀,快請道來!”
五父直言道:“當下維有秉從石臘之言,除州籲以斷後患!”
陳公緊接其言問道:“州籲人在衛地,且兵強地廣,何以圖之?”五
父見問回道:“此事不難,州籲遣使入陳,只為君上代為引見周王,今可假言周王召見,以石厚之名賺其入陳,大事可成矣!”事到如今,亦無他法,陳公只得然其說,令其秘密行事。並吩咐侍衛將石厚、獳羊肩二人遺體放入冰窖好生看護,以備日後一併交還衛人。
五父秉持君命,遣使持書入衛,告知衛公州籲,覲王之事,路已鋪平,邀其速入陳境,陳公代為引見。
此時州籲率部已行抵濮陽,本欲盡殲郕人入侵所部,沒成想郕人不待接戰,便已退回本邦,正自惱怒不已。
值此得知陳地喜訊,衛公州籲由是分外高興,郕人之事早已拋諸腦後。
隨即受命收拾行裝,準備前往陳邦,三軍則交由右宰醜處理。
因其諫言入陳,衛公州籲對其信任有佳,此舉正中其下懷,如今二萬大軍在手,取州籲性命輕而易舉。
待其出得濮陽,右宰醜頒下將令:“緊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斬!”繼而親帥五百輕騎出城,超近道追趕衛公州籲。
不到半個時辰,便已追上衛公州籲行陳車隊。
繼而越過車隊,領兵於官道堵截。
不多時,州籲車隊亦已行進至此,領隊小將見有官兵攔路,下令停止行進。
車隊噶然而止,衛公州籲容顏不悅,挑簾檢視,領隊小將一路小跑,前來車前覆命,奏道:“右宰醜領兵阻斷去路。”
衛公州籲聞言大驚,此景像極去歲弒殺桓公衛完之時,連忙下車,隨同領隊前往檢視。
不多時,二人來道隊前,只見右宰醜橫刀立馬佔道路中,衛公州籲問道:“卿不在濮陽料理軍務,來此阻孤去路,可是為何?”
右宰醜努顏相向,大聲道:“弒君之賊,何敢稱君?今若俯首就縛,或能存其一命,如若不然,大軍到處,彘狗不留!”
衛公州籲望向右宰醜身後大軍,清一色精壯輕騎,均持長槍塞滿大道。
見此,衛公州籲心下膽寒,退後一步,領隊小將護在前,即而陪話道:“即如此恨孤,何故朝堂直諫入陳覲王?況孤待汝不薄,何能反戈相向!”
右宰醜持馬挺刀,怒指衛公州籲,嘴上說道:“吾恨不能生啖其肉,何能為汝出謀劃策,此乃大夫高謀,若不如此,何能賺汝!廢話少言,降是不降?”
衛公州籲被其氣勢逼得連連後退,領隊小將見其殺心已起,忙請衛公州籲登車退歸濮陽。
慌亂中聞得此言,衛公州籲連忙登車掉轉馬頭,領得三五親信奔往濮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