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花,心中震驚不已,這世上不僅人千奇百怪,就連萬物都千奇百怪。

而裴氏給林蘭使了個眼色,林蘭頓時心領神會。

大家正聽得盡興, 紛紛議論這花的奇特性,突然聽到“嚶嚶嚶~”的抽泣聲。

這掃興的聲音響起,大家不得不向聲音處望去,卻看到裴夫人身邊的一個婦人在哭泣。

這女人雖然年紀快四十歲了,但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個丫鬟。

說來也怪,以前從不見裴夫人帶這麼老的丫鬟出來。

有位夫人忍不住問道:“裴夫人,您的丫鬟怎麼了?”

裴夫人微微嘆了口氣,那表情一言難盡,“她只是看到自己兒媳,想到了她那不孝的兒子而已。”

裴夫人的話落,眾貴女都看向林蘭,又望了眼江晚吟。

聽說顧清遠大人的生母是個丫鬟,果真如此!

但奇怪的是,顧大人成婚並沒有邀請顧家人,也沒有將江姑娘迎娶到顧府,而是另外設立了一處宅子。

眾人因不瞭解內情,只聽到外面的傳言,是江晚吟不肯嫁入顧府孝順公婆,想在外面躲清閒。

顧大人沒有辦法,這才在外面另外購置了宅子。

現在見顧大人的生母哭泣,這是多久沒有看到自己兒子了。

聽說都是這位江姑娘攛掇的。

而裴氏這個嫡母,江姑娘更是沒有放在眼裡。

大家頓時看著江晚吟的眼神都變了。

特別是年紀大些的貴夫人,家中也是娶了兒媳婦的,心中暗想,若是換作是他們家的兒媳,早就教訓八百遍了 。

林蘭佯裝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行了一禮,抽泣道:“本不想掃各位夫人小姐的興,只是剛才實在沒忍住。”

有夫人說道:“沒關係,這也不是你的錯。”

有位與裴夫人交好的王夫人道:“若說錯,也是那些不孝小輩的錯。瞧,自己婆母站著,她卻坐著,若換作是我的兒媳,早就命人大耳瓜子抽她了。”

王夫人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白了江晚吟兩眼。

江晚吟氣得身子都有些僵了。

雲扶擰了擰眉,看向江晚吟,江晚吟搖了搖頭。

雲扶頓時明白。

江晚吟為了顧清遠的面子,選擇隱忍不言,這反而讓顧家人變本加厲。

而顧家人多次試探江晚吟,見她顧及顧清遠,沒有說出顧清遠早就與顧家斷親的事,便放心欺她了。

雲扶淡淡開口:“這位是王夫人對吧?請問,你嫁人是否要帶著你娘嫁人?”

那王夫人微微一怔,面色頓時漲的通紅,氣惱的看向雲扶,“公主這說的是什麼話,女子出嫁,自是沒有帶著母親嫁人的道理。”

即便她是鎮國公主,也不能如此欺辱人吧!

雲扶盈盈一笑,“這不就是嘍,那顧大人嫁入江家,若是帶著母親嫁人,又是何道理?”

雲扶的話落,裴氏與林蘭的面色皆變了變。

大家心中震驚,什麼?

不是顧大人娶妻,而是他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