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任得恭這份美意,能安任家人的心。

因為在這種時候,若拒絕接受進獻,就等於拒絕接受“輸誠”。

不接受“輸誠”,就會讓這些西夏豪強大族猜疑不休,說不定胡亂猜疑楊沅還要對他們下手,就會鬧出什麼大亂子。

所以楊沅便一笑置之了。

楊沅回到寢室,燭光搖曳中,果然有兩個身披鮮麗色澤絲袍,內裡浮凸有致的美人兒屈身下拜。

一見楊沅回來,兩女便侍候楊沅洗漱更衣,扶他登榻,便將帷幔放了下來。

室中有淡淡的極好聞的薰香味兒,楊沅以為那是清神寧心的薰香,卻不知那是西夏宮廷秘製的薰香,自有其他的奇效。

有帷幔遮著,榻上的光線便柔和朦朧了許多。

一雙俏靨湊過來,又分開去,極盡溫柔繾綣。

難為了這兩個女子,明明羞怯怯嬌滴滴似不堪攀折的嬌花,卻也能聯手與楊沅鬥個有聲有色。

她們分明就是沒有武技功法傍身的弱女子,對於楊沅的諸般手段偏也能一一生受了下來。

清晨時分,官署內自然沒有公雞啼鳴,不過楊沅已經養成了的生物鐘,還是準時醒了過來。

他剛剛一動,依偎左右的兩個美人兒便醒了過來,急忙侍候楊沅穿上小衣箭袖。

楊沅本想去院中打一趟拳,見二女溫柔小意的模樣,便停下腳步,柔聲道:

“待此間事了,我會讓青棠安頓你們,隨我回川中去吧。”

沾過就放手的事兒,楊沅還真幹不出來,既然要了她們,自然便想給她們一個安頓的去處。

不料兩女對視一眼,卻是雙雙拜倒在了楊沅腳下。

其中格外嫵媚,一夜雨露灌溉,更顯嬌豔欲滴的美婦人低低地道:“承蒙宣撫大人恩寵,妾身……至少眼下,離不開興慶府的。”

楊沅眉頭一挑:“怎麼?”

那美婦人垂著頭,幽幽怨怨地道:“妾身本是西夏太后,身份敏感。”

另外一個比她年輕幾分的少婦則俯首道:“妾身本是西夏皇后,如果此時隨宣撫而行,恐會害了大人。”

楊沅一聽,頓時呆在了那裡。

誰能想到,他竟然把西夏太后和西夏皇后從皇宮裡帶出來了。

嘶,也幸虧這位西夏皇后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牙口甚好的女人,要不然這時的自己身上,怕不是要缺個零件了?

不對,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現在我該擔心的,難道不是此事一旦洩露,會招來的殺身之禍嗎?

為了徹底把他任家綁在我身上,他們還真是下了本錢吶。

“楊孟德”心中大呼一聲:得恭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