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沅立即察覺了她的氣息,心中不禁暗道:“她果然在。”

楊沅可是每隔一會兒,就這麼喊上一聲,還真把人誑出來了。

楊沅修習“蟄龍功”才幾年,他能“鎮壓”李師師,靠的是這門功法本就是以雌輔雄。

只論功力的深厚,他不及李師師,也不及自幼習武的梵清。

可昨夜與師師久別重逢,一番暴風疾雨,雙劍合璧,威力倍增,竟爾破開了梵清的“不動尊禪功”心法。

她在,她發現了。

她知道了木易先生的真正身份!

在我不知道她在的情況下,她還知道了什麼?

楊沅只能把她拿下了。

在這個年代,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保險。

楊沅的這個“只能”,當然並不為難。

他對這個璞玉一般大有開發興趣的小師父,又怎麼可能有為難的情緒?

他本就喜歡,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更堂皇的理由而已。

堂屋的門開著。

梵清腳下無聲地走到門前,正要邁步進去,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忽然察覺到一抹不尋常的情緒。

那感覺讓她很不安,就像是這房中有一隻猛獸,正在暗處躡伏著她。

只等她走進去,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她吞下去。

她知道那種情緒來自楊沅,可她不明白楊沅為何會對她產生這種極富侵略性的情緒,讓她感覺到很不安。

這種情緒雖然讓她不安,但她又能感覺出,那和想要傷害一個人、殺死一個人的殺機是完全不同的。

“怎麼了?”

楊沅正端著茶有一下沒一下地抹著蓋兒,見她在門口忽然停下,有些訝異地揚眉看她。

銀燈高照,照著楊沅那張英俊的臉龐。

尤其他這一揚眉,就如當初在南鄭城太尉府館舍之內時,

她在樓上,他在樓下。

他一揚眉,如清水白石,澄澈明淨的一瞥,如同投石入靜水,讓她心生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梵清芳心一跳,心思迷糊了一下。

等她再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走進去,站到了楊沅身邊。

他別是會妖法吧?

梵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期期艾艾地道:“撫帥有……有什麼吩咐?”

一襲青袍,愈覺襯得她冰肌玉骨,臉頰彷彿打磨瑩潤的玉凍,沉凝出純淨無暇的美。

楊沅不禁微微一笑,他笑的很溫柔,很對梵清小顏狗的胃口。

可不知為什麼,梵清卻愈發地心慌起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