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和越王一樣有資格爭這個位置,而且願意站出來反對完顏亮的,也就只有越王(完顏驢蹄)、趙王(完顏大睿)以及真珠大王設也馬了。

完顏大睿不曾料想北地眾權貴會推舉‘都渤極烈’,所以沒有能擔當大任的族人派回上京,故而不足為慮。

真珠大王設也馬,則是徒單、顏盞、烏延諸部落擁立的人。

蒲察野、紇石烈、納懶不哈、烏吉赫諸部的領地距離設也馬的地盤太遠,很難對真珠大王產生影響。

況且他們此時才投靠設也馬的話,也就只能從徒單、顏盞、烏延諸部嘴裡,搶一點殘羹冷炙。

這,就是我們爭取他們的機會了。”

四姑奶奶沉吟地道:“可是,咱們之前給燕京那邊報訊兒的時候,特意漏過了他們。

他們如今對我們深懷怨恨,如何爭取他們?”

上官駱問道:“老太君,那信,是誰寫的?”

四姑奶奶道:“完顏大睿。”

上官駱眨眨眼道:“既然是趙王寫的信,和我們越王府有什麼關係?”

四姑奶奶一怔,忽地放聲大笑起來。

上官駱道:“當然,要說咱們越王不知情,他們也未必就信。

但,只要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再以利相誘,他們在別無選擇之下,豈有不順勢應下的道理?”

李太公道:“依先生之見,此計倒是可行。

只是,還有六天就是大會之期。我們最遲要提前三天就要趕去。

如此算來,我們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這幾家部落各居一方,就算每一家都談的很順利,我們也跑不完吶。”

上官駱頷首道:“這倒的確是個麻煩。

可時間誰也無法改變,我們只能爭取一家是一家了。”

楊沅道:“有勞軍師依據這幾家的情況,以及他們首領的脾氣秉性,列一個順序出來。

我們這三天,儘量把最有把握被說服的部落先爭取過來。

至於其他幾家,只能見機行事了。”

上官駱目視楊沅,沉聲道:“只是,要和這些大孛堇洽談大事,可是需要小王爺您親自出馬的。”

越王妃驚呼道:“要……康兒親自前去?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李太公也是眉頭一皺,說道:“此事非得康兒親自前去嗎?”

不管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份關懷總還是叫人覺得心裡頭熨貼。

楊沅看了他們一眼,才道:“除了紇石烈部現在和我們勢同水火,其他諸部對我們雖有怨恨,卻也不會撕破面皮。

更何況,我們是想和他們做些合則兩利的事。

與天下共利者,天下持之。天下所持,雖高不危。又有什麼兇險可言呢?”

上官駱欣然道:“主公明鑑。”

他確定了,這的確是一位明主。

他的選擇,沒有錯!

四姑奶奶一拍椅子扶手,爽快地道:“就這麼辦。

不過,紇石烈部怎麼辦?既然要爭取,咱們還打不打?”

楊沅和上官駱異口同聲地道:“打!必須打,打的越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