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伽以蠱毒著稱,就如遼源以兵馬著稱,南伽厲害的不是兵馬,而是蠱毒。”

“但兩軍交戰,如若一開始就用蠱毒,那便是把自己給逼死了。”

“逼死?”

一人不明白菖逍話裡的意思,很是疑惑。

另一人卻說:“這位兄臺的意思是,難道南伽並未做好與我帝臨決一死戰的決心?”

菖逍眼睛一亮,看著那人,點頭,“南伽這千年來,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蠱毒上,自然的,在別的地方會有所懈怠。”

“他們強在蠱毒,弱在兵馬。”

“但不論強在何處,弱在何處,隻要有一處強,那便是厲害的。”

“南伽與帝臨開戰,本可以一開始就用蠱毒,他們卻未用,顯然就不想把自己逼上絕路。”

“畢竟蠱雖厲害,帝臨也有厲害之人。”

聽到這些,幾人明白了。

“他們還是有自知自明,知曉他們不敵我們帝臨!”

“就是!一個南蠻小國,豈是能淩駕於我帝臨之上?”

“嗬,不自量力!”

“不過……他們既明知不可為,為何還這般做?”

幾人一頓。

是啊,明知不可而為之,為何?

菖逍又喝了口茶水,茶杯裡未有茶水了,他拿過茶壺倒。

幾人看見這伸出的手,一個個目光落在菖逍麵上。

“兄臺,你可知曉,這是為何?”

菖逍倒了滿滿一杯茶,喝了一口,說:“我也不知曉。”

“啊?”

菖逍舔了下唇瓣上的茶水,看著幾人,“南伽與帝臨從無過節。”

“從明理上來說,南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帝臨兵刃相向的。”

“第一,他們未有那個實力,第二,他們未有那個理由。”

“但如今,南伽確然與帝臨兵戎相見,這讓人說不過去。”

幾人皺眉思索。

事實確然如此。

“不過。”

菖逍突然出聲,幾人一瞬看向他,“不過甚?”

“不過,若真要找理由,還是有那麼點理由的。”

“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