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暗衛抬手,臥房門合上。

關平和隨侍在外麵,看著合上的房門,兩人微愣。

這關門的速度,似乎過於快了些……

帝久覃未有動靜,即便是帝久晉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帝久覃也未有一點反應。

帝久晉見帝久覃這般,怒聲,“我大哥怎麼回事?”

“你們沒給他診治嗎?!”

帝久晉的火一下就炸了。

他看向暗衛,眼裡的火跟幹柴一般在燃燒,劈裡啪啦。

暗衛躬身,“殿下息怒,屬下正在給覃王殿下診治。”

“診治什麼診治?”

“你未瞧見我大哥臉色蒼白,未有血色嗎?”

“你未瞧見我大哥到現下都還未醒嗎?”

“你……”

帝久晉聲音突然止住。

那對著暗衛噴火的眼睛一下熄滅了。

他看著暗衛身後的人,眼睛睜大,整個人呆了。

黑色衣袍,繁複花紋繡在衣袍裡,是別人所沒有花樣,亦是別人所穿不起的雲錦。

而能把這身衣袍穿的猶如王者,這世間也就唯有一人了。

帝臨戰神,帝聿。

帝久晉站在那,看著執筆在紙上揮墨的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皇叔。

這是皇叔。

他之前在皇城裡日思夜想,日夜盼著想要見的人。

現下,他在此。

這是他在做夢嗎?

真的,他在做夢嗎?

饒是帝久晉反應快,聰明,現下腦子也當機了。

暗衛身子躬著,帝久晉未讓他起身,他便未有起身。

但雖未起身,暗衛卻明顯感覺到四周氣息的變化。

尤其是帝久晉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