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緣由。

想不出遼源為何會對受傷的兵士動手,而不是對未受傷的兵士動手。

帝久晉倒未有這個疑惑,他現下就一心想弄清楚,這兵士是中毒了,還是中蠱了。

營帳安靜,好一會,暗衛收回手。

帝久晉當即問,“如何?”

暗衛躬身,“此兵士怕是中了毒。”

“毒?”

帝久覃看著暗衛。

“是,這兵士脈象紊亂,氣息虛弱,看著似受傷所致,但不是。”

帝久晉,“如何說?”

“屬下剛檢視了他身上的傷口,他的傷口是由內而外潰爛,之前癒合的傷口變得嚴重。”

“但他身上未有中毒跡象,亦未有中蠱跡象,卻有如此情況,屬下猜是中毒。”

“而這毒,屬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帝久晉臉色難看,怒火升騰,“就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齷齪,卑鄙!”

帝久覃,“未有中毒跡象,亦未有中蠱跡象,為何猜是中毒,不是中蠱?”

暗衛,“中蠱的脈象異於常人,此兵士脈象未有那中蠱的脈象。”

“而中毒,有些毒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無色無味,假象叢生。”

“所以屬下猜是中毒。”

答案很明顯,查不出,用排除法,答案便出來了。

但即便是比軍醫厲害的暗衛,也僅是猜測。

不知曉這是何毒。

此毒,不簡單。

帝久覃沉默了,不再說。

帝久晉卻是怒火滿滿,“用這般手段,他們想做什麼?”

帝久覃,“五弟覺得他們目的為何。”

“自然是沒好事!”

帝久晉氣急敗壞,在營帳裡來回走動,“讓我帝臨兵士這般,我看他們定在算計什麼。”

“而他們不把此藥用到其他未受傷的兵士身上,而是用到受傷的兵士上,怕是想讓軍營裡的其他兵士都染病。”

帝久覃神色一凜,看著帝久晉,“五弟的意思是……”

瘟疫。

由一個引發多個,不是不可能。

帝久晉看著他,“現下也就唯有這一個兵士如此,別的兵士未發現異樣,但不排除我們還未發現。”

在知曉這個情況後,帝久覃便命副將去檢視別的兵士可有這個情況出現。

到現下,已查了不少,都未有這個情況出現。

但就如帝久晉所說,未發現異樣,不代表未有。

帝久覃看向暗衛,“你現下給此兵士診治,看此毒會不會蔓延。”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