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看向副將,“好。”

軍醫重新給兵士處理傷口,又重新開藥,讓人熬藥。

其他受傷兵士去到別的營帳,這個營帳便隻剩下帝久覃,帝久晉,副將,軍醫,以及幾個侍衛。

很快,熬藥,送藥的人被帶來,副將審問。

帝久覃和帝久晉看著。

這件事來的突然,尤其是這個臨近祭祀這個節骨眼。

兩人都不會放鬆警惕。

當然,如若隻是尋常事,那倒也無事。

但若不是呢?

一個時辰過去,熬藥的,送藥的,全部審了個遍,軍醫也把今日熬的藥渣給檢查了。

未有問題。

也就是說,所有的程式,步驟都未有問題。

但這兵士,確然是不對。

這問題,不簡單了。

“查不出?”

帝久晉出聲,神色極難看。

比之剛剛來,還要難看。

因為該查的都查了,竟然都未有結果。

副將抱拳,低頭,“屬下定會查明!”

軍醫頭低著,身子亦躬著,“藥未有問題,隻要服了藥,那便不會這般。”

“但……”

後麵的話,軍醫未說下去。

因為現下的結果就是這個答案。

都未有問題,但就是有問題。

帝久覃看著那放在桌上的藥渣,再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兵士,“可是中毒?”

藥未有問題,人亦未有問題,那不是中毒,是什麼?

聽見帝久覃的話,營帳裡的人神色都一變。

軍醫立時去給兵士把脈,重新檢視兵士。

帝久晉看向帝久覃,“大哥,你說中毒?”

副將看著軍醫的動作,聽見帝久晉的話,看向帝久覃。

誰都未想到這一點,但帝久覃說出,卻讓他們都腦子一瞬清醒了。

他們覺得是這個答案。

帝久覃看著那兵士,眉頭緊皺,一臉的痛苦。

顯然這兵士不好受。

“本來已好的傷,突然變嚴重,除了毒……蠱,我想不到別的。”

帝久覃話明顯停頓了下,他神色也變得極不同。

很嚴肅,很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