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花海,花瓣飄零,一男子坐在花海間撫琴。

他穿著月白衣袍,長發微束,黑發順直垂在他白色衣袍上。

琴音嫋嫋,花瓣似隨著琴音舞動,有的落在他身上,落在他發上,落在他琴上,美好的不真實。

“想什麼?”

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那攬著她的手臂收攏。

夜繆睫毛扇了下,眼前的畫麵消失。

她看向帝聿,“王爺會撫琴嗎?”

帝聿看著她眼裡的笑,張唇,“會。”

“我想聽王爺撫琴。”

一炷香的功夫,一張琴案放在花草中,兩個矮凳也放在琴案前。

而一把七絃琴也落在琴案上。

帝聿坐在矮凳上,夜繆坐他旁邊,看著帝聿的手。

食指修長,骨節分明,面板白皙,這是一雙極好看的手。

帝聿抬起,落在琴絃上,他指尖撥動,頓時,清越的琴聲從琴絃上蕩開。

夜繆閉眼,腦子裡再次浮起那個畫麵……

這一日,帝聿帶著夜繆在外麵玩到夜色降臨才回去,烈風城依舊是那個烈風城,並未有任何變化。

但是,在夜繆和帝聿回到烈風城後未有多久,烈風城突生狂風。

嗚嗚的風聲似鬼在叫,聽的人心慌。

城中還有百姓未回去,攤販未收攤,這狂風來,吹的人衣袍鼓鼓,人都站不穩。

那些攤麵上的東西更是跟著風被吹跑,攤販追都追不及。

帝聿把窗子關了,白白卻趴在窗子上,似隻壁虎看外麵。

夜繆聽著外麵的風聲,未有說話。

帝聿走過來,解開她身上的大氅,然後帶著她去沐浴。

一切和平常一樣,未有任何變化。

夜繆看帝聿,他眉眼如墨,如何看如何好看。

突然,她抱住帝聿脖子,吻上他。

帝聿頓了下,眸裡墨色一瞬鋪染。

他扣住夜繆的腰,洶湧的吻覆蓋她。

這一夜,狂風暴雨,外麵一點都未消停。

臥房裡也是一點未消停。

卯時。

風停雨歇,黑暗的天開始變白。

臥房裡,熱氣退卻,剩下的是風雨後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