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你親自帶回府中?”

白尢用了‘親自’這個詞。

這個詞意義可不同。

齊歲是帝聿的隨侍,自然的,他清楚的知曉商涼玥是如何模樣。

不論是戴人皮麵具,還是未戴人皮麵具。

而如若商涼玥是他親自帶回來,那麼,床上的婦人極有可能是王妃,但如若不是,便另說了。

齊歲未想到白尢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回答,“不是,是王爺讓人帶回來的。”

白尢嘴唇閉上,不再說話。

齊歲看白尢,感覺到白尢不對,心裡跳了下,緊張了,“怎的了,難道……”

“那婦人不是王妃。”

“什……什麼!”

帝華儒坐在馬車裡,額頭上的青筋暴漲,落在膝蓋上的手抓緊衣袍,手上的青筋猙獰的跳。

此時,帝華儒在怒,大怒。

明明他什麼都未看到,聽到,但他就是怒。

他為何這般怒?

為何?

帝華儒閉眼,極力控製他的情緒,但他控製不住。

他身體裡有個聲音在說,她跟他在一起了,她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

在一起……

她們怎會在一起?她們不能在一起,不能!

帝華儒手猛的往前一揮,瞬時馬兒嘶鳴……

淮州。

一官道上。

地上躺滿了屍首,全是穿著黑衣,蒙麵的刺客,以及少數南伽人,個別帝臨人。

而在這些屍首中間,站著一個人。

一身玄袍,就如一身盔甲。

他站在那,手執長劍,如站在屍橫遍野的將軍,威風凜凜。

這裡又出現了刺客,而這次出現的已然是自第一次刺殺後的第三批。

現下,帝聿他們,還在淮州的地帶。

斯見坐在馬車裡,看著那手執長劍,一身煞氣,就如地獄修羅的人,抬手。

撩開的車簾,落下。

帝聿手微動,手中長劍眨眼消失。

侍衛立時處理地上的屍首,一個個無聲忙碌。

帝聿轉身,看向遠方。

崇高的山林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山巒。

那邊是秦州。

他們很快便可到秦州。

不過,如若遇上刺客,那一切另說。

“王爺,一切處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