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就如此時的帝久覃。

他知曉她的厲害,卻從未見。

這是第一次。

她會騎馬,她柔弱的身子落在馬背上,看著一點都不柔弱。

斯見走在前麵,隨後是商涼玥,帝華儒,就如來時一般。

很快,一行人在南泠楓和帝久覃視線裡消失。

兩人神色各異,但都未說話。

直至一行人離開了,南泠楓出聲,“之前還以為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是個弱女子,未曾想,不是。”

視線落在帝久覃麵上。

帝久覃眼中神色已然在南泠楓看過來時變化,“我也未想到。”

身手利落幹淨,誰能想到?

即便是他。

南泠楓看著帝久覃眼中的清冷,笑,“也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覃王怎知。”

南泠楓轉過視線,看向前方,斯見一行離開的方向,眼中的笑浮起幽光。

帝久覃眼眸垂下,眼中神色在浮動。

斯見一行往西山的西邊而去。

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各種植被,藤蔓。

而許多動物便藏身於此。

此時,帝華儒已然在商涼玥的前麵。

不再是在她的後麵。

他要保護她。

讓她在中間。

斯見依舊在最前麵,他未看後麵,也不知曉他知不知道後麵的情況。

但不管他知不知曉,他都未有停頓,未有變化。

他看著前方,四周,不知曉在看什麼。

帝華儒看走在前麵的斯見,一夾馬腹,馬兒上前,與斯見並排。

後麵的人無聲跟上。

“西山的風景是美的,待這兩日狩獵後,十四王子可好好在西山看看這景。”

不問斯見要做甚,不問斯見如何狩獵,如何贏。

就好似,他們是來看這風景的。

“樂意之至。”

帝華儒笑了。

兩人都走在前麵,看著前方,就如看風景一般,氣氛無比和諧。

商涼玥走在後麵,她未看兩人,而是不動聲色的看四周。

從上山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四周。

她清楚的知曉自己來的路,甚至每一顆樹木。

現下,她心中已然有了一張圖紙。

而這張圖紙與剛剛帝華儒畫的地圖,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