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帝華儒拿著下麵人送來的對春獵安排的奏摺看。

他聽見帝久雪的話,目光並未看過來,神色卻是更冷了。

“有何事。”

聲音冷漠如斯,好似站在書房裡的不是他妹妹,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帝久雪以為帝華儒會不理她,更甚至會讓她走,沒想到帝華儒會問她何事。

她緊握的手微微放鬆了。

心亦放鬆了。

盡管麵對這般冷漠的語氣心裡有失落,但她已滿足。

“哥哥快成親了,雪兒想來看看哥哥。”

聽到這句話,一直未看帝久雪的人終於抬眸。

“看我?”

帝華儒眼中的冷光瞬間被一抹笑替代。

但這笑比不笑還要可怕。

帝久雪看著帝華儒的笑,小臉上的乖巧瞬間僵住,垂在身側的手亦下意識抓緊衣裙。

“哥哥……”

帝華儒放下奏摺,看著她,臉上的笑肆意,“這是你想看的,亦是你最樂意看到了,滿意了?”

帝久雪的臉白了。

帝華儒,“既滿意了,滾。”

臉上的笑轉瞬消失,恢複到之前的冷漠。

不,更冷。

帝久雪看著這樣的帝華儒,聽著那聲‘滾’字,臉色白的嚇人。

她的心在顫抖。

抓著衣裙的手,緊得發白。

哥哥……

帝華儒不再看帝久雪,拿起奏摺看,似乎在他眼裡,帝久雪已然成了空氣。

書房裡氣息冷凝,無聲的壓抑漫開。

帝久雪被這股壓抑包裹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哥哥恨她,怒她,因為商涼玥。

不,因為哥哥還喜歡商涼玥。

他的心裡,一直隻有商涼玥。

帝久雪緊抓著衣裙的手鬆開,臉上都是黯然,“哥哥,雪兒對不起你。”

帝華儒握著書的手收緊。

但他未說話,更未看帝久雪。

帝久雪頭低著,繼續說:“我不該對商涼玥下毒,不該讓她容貌盡毀,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沒有那件事,就未有那後麵的一件又一件的事。

都是她。

一切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