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篤定藍臨不會與帝臨為敵,至少在當下。

真的就是這般想法。

而自己為何會這般篤定,是賴於她在現代看人的眼光。

藍臨不是那種好戰之人。

當然,也可能她看錯。

但事實是,藍臨確實未拆穿她,並且還極為巧妙的把事情給引開。

相當聰明。

商涼玥勾唇,隻要人腦子未有問題便都不會傻,更何況是一個皇子。

不過,商涼玥臉上的笑很快消失。

因為,她想到一件不可忽視的事。

在祥雲殿,她跳飛天舞,快要從空中落下時,一股風卷進來,伴隨著無數的梅花花瓣。

然後,她整個人便如被控製了般,在空中動彈不得。

尤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神思被禁錮。

那感覺,就如在東山寺,她被那個小和尚引到那一處廢棄後院,被控製禁錮的感覺。

簡直,一模一樣。

商涼玥臉色沉了,握著毛筆的手亦收緊。

而她整個人更是緊繃,呈戒備狀態。

沒有誰會願意被控製,尤其是強大之人。

那種被控製的感覺,讓她畏懼。

商涼玥不得不承認,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並且,害怕。

她好怕自己被掌控,害怕這具身子不屬於自己。

商涼玥手指骨節頓時凸起。

帝聿去了禦書房。

皇帝在禦書房等著他。

而他還未到禦書房,一個大臣便從禦書房出來。

那大臣看見帝聿,立時躬身,“王爺。”

“嗯。”

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溢位,聽著便是一股子自帶的冰涼。

大臣頭更低下去一分,等著帝聿從麵前走過,甚至腳步聲消失,他在直起身子離開。

帝臨的人,對帝聿都是又畏懼,又敬仰。

帝聿走進書房,抬手,“皇兄。”

皇帝在批閱奏摺。

今日未早朝,不是不早朝,而是時間來不及。

所以明日才開始早朝。

但即便不早朝,皇帝的事也極多。

“不必多禮。”

皇帝放下奏摺,毛筆,走出來。

帝聿直起身子。

皇帝來到帝聿麵前,停下,“昨夜便想找你,但知曉你事情多,也就未找你,今日可歇息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