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夜色。

而這夜色裡似藏著星河。

帝久覃坐在案幾前,他看著馬場上賽馬,騎射的人,眼裡倒映出這些人的影子,卻進不了他的心。

他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他坐在這便是坐在這,其它的都與他無關。

帝華儒看著場上的激烈交戰,眼中神色不似帝久覃這般麻木,他眼中極為有神,甚至是銳利。

而帝久晉更是。

他便如商涼玥般,看著這些策馬奔騰的人,眼中都是興奮之色。

他想去。

鐺——

銅鑼聲敲響,一人落馬,一人坐在馬背上。

那坐在馬背上之人手拿長槍,指著摔在地上的人,勝負已分。

眾臣子看著這一幕,紛紛叫好。

比賽,比賽。

比賽即是點到即止。

不傷人。

不出血。

這年三十的,要弄出點血來,那可不好說了。

摔在地上的人站起來,拱手。

輸的心服口服。

那坐在馬背上的人跳下來,亦是拱手,算是承讓的意思。

然後兩人麵向皇帝,躬身。

皇帝看著二人,點頭,臉上是笑,“不錯,賞。”

二人都不錯。

輸要輸的大氣,贏要贏的謙和。

皇帝很滿意。

皇帝滿意,自然做臣子的也就鬆了一口氣。

畢竟皇帝不滿意,緊張的就是他們了。

很快,賞賜送下來,兩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當兩人一坐好,帝久晉便起身,來到場內,躬身,“父皇,兒臣請戰!”

帝久晉喜歡舞刀弄槍,不喜歡那文縐縐的。

皇帝是知曉他的性子的,朝臣亦是知曉。

所以他現下出來,他們並不意外。

反而看見帝久晉出來,一個個臉上都浮起笑。

皇帝亦是。

“好,父皇應允了,至於對手……”

皇帝看向坐在下首的帝久覃和帝華儒,眼中神色有些深。

皇子自然與皇子比,這是了來不變的。

不過……

皇帝看向帝久晉,眼中是笑,“至於對手,你自己挑。”

皇帝是喜歡帝久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