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晉眼裡劃過一抹嘲諷。

皇叔的棋藝可是相當好,能對的上皇叔的也就隻有父皇。

帝久覃想贏那是絕對不可能。

帝華儒眼裡倒未有嘲諷,他很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

帝久覃輸,意料之中,他一點都不意外,就是,父皇為何叫的是帝久覃與皇叔對弈,而不是他?

難道父皇還不相信他?

帝華儒的心頓時擰緊。

不過,帝聿看帝久覃的眼神卻和幾人不同。

他鳳眸裡的墨色微不可見的動了下。

如若有人瞧見了,會發現這是一抹欣賞。

但很遺憾,並未有人瞧見。

“無妨。”

帝聿放下棋子,起身,“皇兄,時辰不早了,臣弟便先告退了。”

他的這些個侄兒,除了帝華儒,另外兩個都不熟,隻見過幾麵。

對於不熟之人,帝聿向來都是一眼便過。

皇帝也知曉他事多,尤其知曉他性子,不是個多話的,也不是個自來熟的。

“回去吧。”

帝聿抬手行禮,轉身離開。

而幾個皇子對著帝聿行禮。

這邊涼亭,眾妃嬪見著帝聿離開,忍不住想過去了。

尤其是麗貴妃。

兒子今晨來的皇宮,來皇宮後並未直接來見她,而是去見皇帝。

見了皇帝後才來見她。

可見她沒多久便是午膳時間,午膳後又是閑暇時,她和兒子怎麼都未好好說話。

現下十九皇叔離開了,她便想去和兒子好好說說話了。

和她一樣的心思的是成妃。

帝久晉因為就在皇城,倒是時常可以來皇宮見麗貴妃,麗貴妃也能時常見到帝久晉,但她就不同了。

自從帝久覃封王爺後便一直住在黎洲,一年難得回來一次。

而這一次離上次見麵已有一年。

她很想念帝久覃。

不過皇後就不同了。

帝華儒身為東宮太子,就住在皇宮,可以時常見,完全不存在想念這個問題。

所以在帝聿走後,皇後是最淡定的一個。

太後看出了麗貴妃和成妃的心思,起身說:“哀家也乏了,便回宮了。”

眾妃嬪立刻起身,屈身,“恭送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