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血肉模糊,有些傷口裡面還嵌有細碎的玻璃渣,看上去觸目驚心。

雲悠微微皺眉:“怎麼傷的?”

寒啟川眼眸暗沉,看向手上的傷口時,隱隱閃過一絲迷茫:“不知道。”

他看向雲悠,暗沉的眼神中帶上討好和哄意:“不疼。”

雲悠:“……”

她當然不疼,傷的又不是她。

雲悠有些頭疼的扶額, 回想起之前寒啟川喝醉後的表現,她知道,現在他這個樣子多半是又喝醉了。

而正好,旁邊的陸麟炎的話,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雲老闆,寒啟川應該是喝醉了。”他指了指地上, 躺著的瓶子。

雲悠順著方向看了一眼。

她記得這個酒的度數不低, 喝這麼多,也難怪……

“他手上那些傷口是怎麼回事?”

當事人有些不清醒, 她只好詢問旁觀者。

“就剛剛有人挑釁他,寒啟川可能當時有些醉了,沒控制住火氣。”程均說著,還舉起了一個酒杯比劃比劃,“然後,碎了。”

寒啟川手上的傷是由於二次傷寒才造成這個樣子,不過,程均覺得寒啟川可能並不想讓雲老闆知道,於是私自隱瞞下來了第一次原因。

陸麟炎也在一旁點了點頭,也算是贊同了他的說法。

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雲悠沉默地拉過旁邊的醫療箱。

因為之前的事情是一個肯定的答案,而且寒啟川收拾了他們一頓,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樣子。

所以她並沒有將那事放在心上,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麼在意。

心中想著事情,雲悠忽略了為什麼會有一個醫療箱放這麼近, 近到就在桌上的奇怪現象。

如果被寒啟川那時的眼神注視,雲悠肯定能夠知道他在生氣。

但那憤怒到帶上殺意的眼神, 怎麼可能指向雲悠?

雲悠習慣性的問道:“疼嗎?”

她學習得這些基本的醫療技能操作, 基本上都是用在了寒啟川身上。

“疼。”

寒啟川的語氣低落。

雲悠不知道的是,他手上的傷口實際上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

變異體的自愈能力可以說是有些變態,即便寒啟川的自愈能力是所有變異體(包括實驗體)中最差的,他手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也只需要一天,就能後完好如初。

若不是這種能力,他也不可能在後來越來越兇險的實驗中挺過來。

然而,這一次,寒啟川卻並沒有向雲悠說謊。

他疼是真的疼,心在疼。

之前心中的壓抑和難過,並沒有在烈酒的澆灌中逝去,反而隱隱作痛。

雲悠不清楚,她聽到他說疼,雖然嘴上沒有安慰什麼,但包紮的手法卻明顯的輕下來。

……

“看樣子寒啟川貌似不是在唱獨角戲,至少雲老闆並不排斥他。”程均用僅他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和陸麟炎說話。

“這麼說來,比起你,寒啟川運氣還好一些。”陸麟炎舉起酒杯後程均碰了一下後,挑眉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