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也來一塊吧。”有人掏錢:“別給我切小了啊。”

馮燕文很有眼色,收了錢跟女兒說:“好好切,好好比一下別切小了。”

徐夢笑著道:“行嘞,切小了我補您。”

徐家人口多,要是瓜切的不均勻,留到她手裡的就是最小的那塊,所以她切瓜的手藝是練出來了的,至少在外人看來,這一塊塊的差別也不大。

這人就怕扎堆,等有了下一個掏錢,立馬就有人也開始掏起錢來,這西瓜也不是很大,一塊塊的賣也不禁賣的,徐夢能切出來多少,就能賣掉多少,很快就賣光了。

馮燕文收錢收到手軟,等瓜沒了,還有一堆人帶著遺憾只能離開,她心裡一陣鬆快。

好了,待會兒總算不用拎著西瓜到處跑了。

而且,剛才賣了不少。

就是這瓜本來是人家送她吃的,結果她們給賣了,好像挺對不住人的。

握著那麼大一把票子,這心裡突然感覺到挺踏實。

剛才馮燕文負責收錢,可是一個個數了的,一共賣掉了十七份,也就是八塊五毛錢。

“徐夢,我說這裡怎麼這麼熱鬧,你在這幹嘛?”等人群散了,從外圍擠進來一個小個子女生,一見到徐夢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哎呀,我在外頭就聽見有人說在賣瓜,原來是你,你看吧就是這麼趕巧兒,真是心有靈犀了這事,你幹嘛呢?。”

很熱情的去拉徐夢的手。

這是十幾歲時候的常喜,徐夢胸口一熱。

兩人是初中的同桌,讀初中的時候學校打飯太多人,徐夢經常是打不著菜,常喜也經常打不著飯,後來她跟常喜兩人一起搭夥,一個打飯一個打菜,三年下來兩人感情可好了,後來考高中時分開了。

所以常喜下學期也是高三。

前世常喜還是沒考上大學,最後在鐵路上招了工,也跟她媽一樣當了個乘務員。

再後來,聽說常喜經人介紹,跟一個站裡的小夥好上了,但那小夥是外地人,人長得倒是帥氣的很,但他家裡親戚也多,每次來京市必住常喜家,把常家搞的跟駐京辦一樣,那人又愛面子,來了親戚就要招待,後來簡直分不清這屋子到底是屬於誰的了,兩口子矛盾也大。

她家房子拆遷的時候賠的多,結果那男的偷偷轉移了拆遷款,跟個年輕的女人混在一起了,但常喜是個很堅韌的性子,打了幾年官司,愣是把錢追回來了。

這世的常喜應該在準備高三,她爸媽也沒空管她,主要是鐵路職工子女招工也有便利,她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常喜嚷嚷完,才注意到馮燕文也在呢,拘謹的叫了一聲“馮老師”。馮燕文以前教過常喜。

“常喜,你爸媽在家嗎?”如果常喜她爸媽在家,再過去借住就不太方便了。

常喜擺擺手:“別提了,我爸這一趟出去就是八天,昨兒個才走,再過七天才能回來。”

徐夢鬆了一口氣,跟常喜說了一下要借住幾天的事:“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找到了我就搬走。”

常喜:“行啊,你們住久一點也行,我家有個雜物間還空著的。”

徐夢想到常喜父母都還在,住著也不是很方便,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衝馮燕文擠了擠眼睛,叫她趕緊也跟上。

馮燕文到底沒有徐夢那麼臉皮厚,又是要去別人家寄住,始終有些邁不開腿。

常喜說:“我爸媽巴不得多個人在家,好陪著我呢,我就說你彆著急搬,沒說不讓你搬,你都來投奔我來了,說明手頭也不是很寬裕的對吧,我知道你這人盡瞎客套,這陣子我爸媽都要跑長途,估計都不會怎麼落著家裡。”

徐夢沒有立馬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