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襄城李家宅邸。

“那林季見我到了之後,二話不說便要了李飛的性命,還揚言要將其屍首在城中展示三日任人唾罵,說明其李家人的身份。”李茹雲飛快的將酒樓中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在她的對面,坐著的則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但如果單看此人的面相,說他正值壯年也不為過。

他便是李家家主李慶海。

聽完侄女的敘說,李慶海捋著下巴上的鬍鬚,面沉如水。

沉吟片刻,他緩聲道:“林季此人.即便是在襄州,老夫也曾聽過他的名頭。”

“此人天賦極佳,聽說是為了找個營生才加入監天司,結果意外的天賦異稟,從一介凡人到如今的日遊境巔峰,出任維州的鎮府官,前後也不過十年而已。”

時至今日,林季早就不是甚麼無名小卒,他的履歷也早就被有心人知曉。

因為本就沒什麼秘密來歷清白,所以監天司也不曾對此有過什麼隱藏。

李茹雲說道:“他天賦極佳,即便是門中的長輩也有意結交,甚至還曾派人去京城那時他還在京城當掌令官,但即便有著監天司的官身,太一門的長輩也還是想邀請他成為門中的客座長老。”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說是此人修煉北極功與七星劍到了大成境界,七星劍七劍合一?”

“是,他這兩門功法便是當初襄城外遺蹟中得了份道圖,拿著道圖在門中換來的,此事侄女當初也有參與。”李茹雲解釋道。

“前後不過三年,他便修煉至大成境界了?”李慶海有些意外。

李茹雲微微搖頭道:“倒也不是,他本是梁州總捕,在梁州從我們太一門的一位暗子手中得到了北極功,但前後也不過一年左右而已。”

“三四年時間,北極功大成,七星劍七劍合一難怪太一門也有意讓他成為客座長老,這般的天資,他倒是承受的起。”

“但他拒絕了。”李茹雲輕嘆一聲,“伯父,林季此人的履歷日後再探究,當務之急,是李飛之事.李飛身死,但那林季擺明了要找我們李家的麻煩。”

“無妨.侄女,你莫不是忘了,你們太一門的大師兄明日便要來襄城?”李慶海輕笑著說道,“既然林季與徐定天有交情,明日便讓徐定天去說情便是。”

“人也讓那林季殺了,只是讓他給李家留幾分面子,將李飛的屍首還回來而已,想來他應該不會拒絕。”

話音落下,李慶海見到李茹雲似是心有不甘。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他隨口問道。

李茹雲則輕嘆道:“伯父,那林季殺我李家的族人此事為何要忍氣吞聲?那林季雖然厲害,可這裡是襄州,是襄城!”

“李飛不過是個沒什麼天賦的晚輩而已,死了便死了,無關緊要。”李慶海輕笑道,“我們李家如今已然樹大招風了,本就替人做著上不得檯面的勾當,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意氣之爭,最是無用。”

“下去吧,此事明日我親自跟徐定天去說,想來那林季再怎麼專橫跋扈,徐定天的面子他總是要給的吧。此事就以李飛的事情為結束,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聞言,李茹雲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再說什麼。

“我明白了。”

說話間的功夫,還不等李茹雲離開,屋外又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緊接著,李家的管家便來不及敲門就急忙推開房門,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家丁抬著擔架,擔架上則是不省人事的李鴻。

“老爺,鴻少爺他被人從運來酒樓送回來了,說是被人打傷。”管家指了指但加上昏迷的李鴻,面色焦急。

“運來酒樓,也該是林季做的了。”李茹雲聽過之後說道,“李飛和李鴻是親兄弟,伯父,此事還如你所說那般去辦嗎?這林季擺明是沒把我們李家放在眼中。”

李茹雲頗有些憤恨道:“李飛也就罷了,鴻弟才被飛鴻師叔看中收為弟子,他與徐定天都是師兄弟,他被林季所傷,我們不敢追究,太一門也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