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桌上,一位獨自飲酒的女人突然拿著椅子起身,來到了林季桌旁坐下。

她將林季並未用過的酒杯拿起,放在了自己面前。

一旁的陸昭兒見狀,眉頭一皺,正準備說些什麼,卻發現林季臉上帶著幾分意外。

於是她也沒有發作,只是靜靜的看著。

林季則打量著身旁這女人。

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出頭,素顏,顯得有幾分英氣。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林季,絲毫不在意林季那打量她的目光,甚至還敢和林季對視。

片刻之後,林季輕笑著搖頭,拿著酒葫蘆替這女人斟滿了一杯。

女人點點頭算是道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酒杯推向林季。

林季又倒了一杯。

她再次一飲而盡,第三次示意林季倒酒。

“請你喝兩杯已然是看在同僚的面子上了,再多可就沒了。”林季護著酒葫蘆,蓋上了蓋子。

“怎麼這般小氣。”女人柳眉一豎,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兩句,然後便起身。

“替我將帳結了,晚上府衙見。”

話音落下,女人很快便離開了。

目送著對方的身影消失之後,陸昭兒這才皺著眉頭看向林季。

“她是誰?”見女人走開了,陸昭兒才問道。

“你來揚州辦過差,你不認得她?”林季也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陸昭兒是認出了對方才默不作聲的。

“我非得認得她嗎?你說她是同僚,她也是監天司的?”

“她便是程玉,揚州鎮府官。”林季輕嘆著,又將葫蘆蓋子開啟豪飲了一口,然後索性將葫蘆遞給了陸昭兒。

“怎麼突然大方了。”陸昭兒也懶得倒酒,同樣對著葫蘆口飲了一口,又將葫蘆還了回去,“她是揚州鎮府官,你跟她打過交道?”

“沒有,但她身上帶著鎮府官的鎮字令。”林季說道,“鎮字令一州只有一塊,她還能是誰?”

陸昭兒恍然。

她是發現不了這些的。

“但是那程玉又好像認得你。”

“監天司有些見識的,誰認不出我?”林季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她好像對你很熟悉。”陸昭兒說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跟你一點都不見外,不像是第一次見面該有的樣子。”

林季想了想,笑道:“興許是因為我曾幫過她一點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