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棋子潛伏在陸南亭身邊十幾年,想來少說也是車馬炮一流。

但即便是車馬炮,終究也只是棋子而已。

等到洪晃說完,秦勁松卻是先看向陸南亭與林季二人。

按理來說在雲州修士犯禁,自然是由秦勁松處置,但殺手是陸南亭的管家,刺殺的當事人又是林季,總得要問問二人的意見。

“兩位說說,此人該如何處置?”

“我倒是無所謂,飛雲宗的小嘍嘍而已。”林季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還是由陸叔決定吧。”

“削成人棍給飛雲宗送去,一定要送回去活的。”陸南亭看似平靜,但心中卻不知道燃起了多少怒火。

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老人,竟然是別家的臥底?

他身為鎮北大將軍,此事已經不止是臉面的問題了。

誰知道這麼多年,這洪晃透露出去了多少訊息?

很快的,就有獄卒將洪晃拉了下去,沒過多久,牢房的深處就響起了慘叫聲。

林季三人都沒興趣去看行刑,因此一道離開了牢房。

走出牢房之後,林季才說道:“他剛才說謊了,他興許是飛雲宗之人,但是刺殺我的命令,卻不會是飛雲宗下的。”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陸南亭和秦勁松的注意。

“怎麼?”

“我修了門特殊的功法,不敢說能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但只要是語焉不詳之處,他心中有任何雜念都瞞不過我。”

“他說自己來歷的時候心中坦然至極,但提起殺我的緣由時,看起來雖然沒什麼破綻,但心中卻並不安穩,還特意解釋是飛雲宗高層臨時決定的。”

林季微微眯眼道:“他是飛雲宗臥底,但讓他選擇暴露並且刺殺我的,卻另有其人。”

見陸南亭和陸南亭皺眉思忖,林季又道:“得罪監天司,代價甚至還是暴露潛伏在鎮北大將軍身邊的暗子...飛雲宗既然是雲州第一大派,他們不會如此不智。”

“那我們下去再審一遍?”秦勁松提議道。

林季卻微微搖頭。

“我還沒死,背後之人總會暴露的。”

“你想當誘餌?”陸南亭聽出了林季的言下之意。

林季笑笑。

“晚輩離開京中已有許久,也該回去了。”

陸南亭問道:“什麼時候走?”

“明日吃過午飯,從南門出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