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回去,才知道我留下的錢財都被人貪墨,小妹還被人逼著嫁給縣裡的薛家少爺,為此那些人使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手段,我小妹也受了不少委屈。”

這話說得簡單,但林季從張大河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中就能看出,恐怕有些話他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林季看了一眼一旁的張小小,心知恐怕這是張大河不願再揭開那小姑娘的傷疤。

就如同他對旁人搪塞黃翠的事情一樣。

但該問清楚的話還是要問的。

“你是五品遊星,雲陽縣的人不會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們怎麼敢為難你妹妹?”

“此事賴我,是我對小妹關心太少,小妹又生怕給我惹麻煩,從不給我捎信,什麼事都忍氣吞聲的不願聲張。”

“明白了。”林季瞭然。

一次一次的變本加厲而已。

興許一開始只是貪墨個一成半成錢財,見那小姑娘不敢聲張,張大河又常年不回來,慢慢的自然不當一回事,於是愈發的過分。。

三成五成或是更多。

最終,直接把主意打到了這小姑娘本人身上。

“那薛家想娶了我妹妹以此來拉攏我幫他們做事,好言相勸不行就想用強的,準備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找我議論此事。”

一邊說著,張大河愈發的咬牙切齒。

“他們就是看準了我妹妹性格懦弱,才敢這般的欺凌與她。”

聽到這裡,林季就已經有些明白了。

有些話是不用說的太清楚的,一個身懷鉅款,模樣還算水靈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在縣城裡,被當地的大家族和縣衙的官老爺打起了主意。

想來若不是顧忌張大河,這小姑娘的下場恐怕還要再悲慘一些。

林季又問道:“他們只是求財嗎?即便是幾千幾萬兩,也不至於讓監天司的捕頭,縣衙的縣令都參與其中。”

只需要看死了什麼人,林季就知道有誰參與了。

“錢財倒是每年只有幾千兩,但我還將俸祿裡的元晶也取出大半送了回去。”張大河說道,“小小她有修煉的天賦,我不願意讓她進入監天司,所以準備過兩年將她送進宗門之中,這些元晶就是存著給她的。”

“原來如此。”林季瞭然。

若只是錢財也還罷了。

元晶這東西,林季在第四境之前都不曾接觸過。

這是修士之間的硬通貨,價值比錢高了太多太多。

興許這些元晶在第五境的張大河眼中算不得什麼,可是在縣衙那第三境的捕頭眼中,卻是一筆鉅款,橫財。

真是笨的可以,你把元晶寄回去幹嗎?純粹是給你小妹找麻煩。

聽到這裡,林季也沒什麼興趣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