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林季不解。

兩人一道走進了通道之中。

高群書輕笑著,顯得十分輕鬆:“他們兩人鬥了千年,如今有個地方逼著他們了斷對方,這不是好事嗎?”

“邪佛謀劃九州龍脈,想要奪取大秦的氣運。如今他謀劃失敗,但也求仁得仁。”

“章彌大師也同樣如此。”

“我為了斬斷與大秦的關聯,不得不壞了大秦的國運。但如今鎮妖塔重啟,氣運都還在大陣裡,龍脈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而我也達成了目的。”

高群書看向林季,問道:“這不是皆大歡喜是什麼?”

林季默然。

兩人一路向上。

興許是謀劃達成的緣故,高群書沒了往日的威嚴。

他似乎急著想找人說說話,傾訴心中的暢快。

“你為何沉默不語?”

“高大人...”

“我不是高大人了。”

“高前輩。”林季抿了抿嘴唇,“您真是邪佛口中的白袍人?”

“是...也不是。”高群書說道,“白袍人是太一門的太上長老,但已經脫離了太一門。”

“我不明白。”林季一頭霧水。

“此事的謀劃從數年前就已經開始,我早早就將白袍人殺了,僵桃李代。”高群書冷聲道。

聞言,林季輕嘆一聲。

“京城裡的變婆案?”

高群書看向林季,他有些明白林季的意思了。

“是我做的,包括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大臣們施展手段,也是我。”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

監天司的老大是內鬼,這誰能攔得住?

難怪京城那龍氣翻騰,邪祟不侵的地方,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作亂。

難怪盤龍山上的皇家陵墓,也會被人施展手段。

身為監天司司主,高群書位高權重,手段太多了,多到即便是皇室也防不勝防。

“梁城鬼王?”林季又問道。

“也是我。”高群書嘴角微微彎起,“總要讓梁州亂起來的,豬龍被邪佛養在梁河裡,不能讓展乘風騰出手來。”

“而且天下九州亂其一州,也能讓國運凋零不少,與我暗害朝中大臣的目的一樣,一舉兩得。”

林季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