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書心中揣測著。

即便以他的見識,也知道這覆蓋了方圓百里的大雨,絕不是人力所謂。

至少他這個第七境入道境的人絕對做不到。

可若是真有第八境道成境的修士出手,那也不必這麼麻煩了。

“借天威佈陣,果然是陣道宗的手段嗎?除了太一門,又有一家大派要跟朝廷作對了啊。”

想到這裡,高群書的目光卻落在了眼前的降魔杵上。

定魂降魔杵,鎮妖塔大陣的陣眼。

他只需要將降魔杵丟進鎮妖塔大陣的範圍,早已修復的大陣立時就可以重新運轉。

到了那時,無論蒙面人們有什麼謀劃,都萬事皆休。

若不是沛帝執意要在天下人的眼前重啟鎮妖塔,哪有如今這麼多破事。

“你覺得呢?陛下是不是多此一舉?”高群書說道。

他的身後並無一人,但偏偏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你問我我問誰?皇帝小兒是你侍候的,你自己想不明白,來問我這個反賊?”

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直奔高群書的身後。

高群書驟然回頭,目光如電,注視著那道黑影。

他突然抬手,一掌迎了上去。

黑袍人也同樣出掌,與高群書的手掌碰撞在了一起。

一道無形的氣浪以兩人為圓心,像周圍波及而去。

周遭的樹木倒了一片又一片。

高群書退後了半步,臉上帶著幾分隱晦的笑意。

“上次也是在這裡吧。”

黑袍人臉上卻帶著訝異。

“不錯,就在沛帝登基不久,也是在這鎮妖塔旁!你眼睜睜看著我破開鎮妖塔大陣,卻只是在我要拿走降魔杵的時候才阻攔!”

“而且...”

“而且你剛剛竟然退了半步!即便鎮妖塔大陣被破,你的修為被大秦國運牽連,身上有傷!但幾個月時間了,你竟然還未恢復嗎?”

說到這裡,黑袍人忍不住口吐鮮血,顯然剛剛與高群書對了一掌,讓他受了些許傷勢。

但他神情卻愈發的振奮。

“高群書,你第七境巔峰怎麼會這般不堪?是昨夜裡的事情?我那老友的謀劃竟然還真成了?以至於牽連了監天司的你們?”

黑袍人說的不止是高群書。

還有正在與白袍人糾纏的方雲山,以及與灰袍人交手的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