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皇陵的大陣被破了。”

“現在才發現?”黑袍人有些驚訝。

白袍人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是啊,我也沒想到,秦勉那老東西估計閉關閉糊塗了吧。”

“該留的手段都留下了,該佈置的也都齊備了。那大陣本就只是障眼法,禍引東水的伎倆罷了。”

黑袍人點頭,又問:“盤龍山上...如何?”

白袍人沉思片刻,臉上的笑意終究散去了不少。

“無愧於盤龍山之名。”

這個回答並不讓黑袍人意外。

“秦家掌控天下九州千年之久,底蘊深厚一些也不奇怪。不過我們又不是為了那九五之位才謀劃的,也不必硬碰硬。”

“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跟你同流。”白袍人說道。

聽到這話,黑袍人卻忍不住笑了兩聲。

興許是因為動作太大了,他頭上的兜帽掉到了脖子後面,顯露出了陣容。

那是一張蒼老的臉,眉須皆白。

唯獨頭上,一根頭髮都沒有,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幾個戒疤的痕跡。

“這天下還有你不敢的事?想與不想罷了,何必說的這麼自謙!你太一門為天下道門之首,這般的地位還要屈居與王朝之下。換了我,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白袍人連忙搖頭擺手。

“休得胡言,我可不是什麼太一門的人。”

黑袍人似乎來了興致,蒼老的臉上滿是邪異的怪笑。

“相識這麼久,你卻從不願意顯露真容,如今事到臨頭了,還不願意摘下帽子嗎?”

“當初我們合謀的時候便說過了,不會探尋別人的身份。”白袍人搖頭。

“但你已經見過我的臉了。”

“你跟天機一般,我都不知道這是你的第幾世重修,見與不見有區別嗎?”

黑袍人卻搖頭。

“不,有區別的。以前或許沒有,但如今卻有了。”

“什麼意思?”

黑袍人走到山洞門口,目光望向遠方。

那裡是北邊的方向。

“這一世,不止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