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著?”

“管不著。”林季重重點頭,“嫁入蔣家之後,黃翠..不,蔣黃氏是死是活,是被蔣家人拉去賣了,還是在家裡天天捱打,都是蔣家自己的事。”

“似這次的禽獸之事,蔣家只要不報案,即便做的再怎麼人神共憤,官府也無法插手。”

陸昭兒長舒了一口濁氣,她起身,走出涼亭,走進雨夜。

並未用靈氣使得雨水不沾身,她任由晚春的迷濛小雨落在自己身上。

似是想借著這帶著幾分清涼的雨水,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她足足在雨中站了半個時辰。

林季就站在亭子裡,靜靜的看她看了半個時辰。

被雨淋透的陸昭兒,原來身材竟也這麼好,不在黃翠之下啊!

“想啥呢,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林季一拍腦門,不再想這些雜念。

良久後。

“或許你做的對。”陸昭兒回頭看向林季,“走吧!”

“去哪?”林季不解。

“下一個地方。”陸昭兒答道。

林季無奈扶額。

“陸游星,又是這般夜晚趕路?還迎著雨?”

“難道林大人身體虛弱的受不得半點折騰,這丁點的雨水都能讓你染上風寒之症不成?”

男人就聽不得被女人奚落。

“那便走,回縣裡取馬,繼續往南。”

“不取了,山遠縣這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了。”陸昭兒卻搖頭,自顧自朝著南方走去。

林季只能跟了上去,腳下快了幾步,與陸昭兒並肩前行。

兩人都沒有再提黃翠的事情。

只是才走了沒多久,頭頂上突然有了些許動靜。

那是一隻鴿子,帶著幾分靈動的氣質,落在了陸昭兒的肩膀上。

“信鴿?”林季揚起眉毛,有些意外。

“這是監天司養來傳訊的靈鴿。”陸昭兒解釋道。

“這安全嗎?這種鴿子第二境的修士都能捕獲吧。”

“捕獲了又能怎麼樣?”陸昭兒將自己的遊星令取了出來,在靈鴿面前晃了晃,“它們只認監天司的令牌,別人捉住了也沒用。”

那靈鴿果然張嘴,吐出了一張小紙條。

林季在一旁看的好奇,忍不住問道:“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