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拓停下了腳步,目光銳利的看著李乘風,“李乘風,是韓軒之那混蛋告知了我的身份?”

李乘風一聽,裝傻的問道,“石前輩,您的資料戰魂殿裡有,我有權利檢視。”

石拓冷哼一聲,“油嘴滑舌內心狡詐,長此下去不加改正,必成禍患。老秦不管,我來替他管教管教。”

石拓說著一抬手,李乘風頓感不妙,但想閃避也為時已晚,頓時覺得胸口如同一棵大樹砸中了一樣,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李乘風剛爬起來想解釋解釋,石拓再次說道,“藉助他人的名義行欺詐之事,這是其一~!”

啪,又是一下,李乘風包裡的瓶子都傳出了碎裂的聲音。

“用韓軒之盜取老夫的東西,私自去局探聽訊息,這是其二~!”

石拓手掌一翻,這一次李乘風早有防備,強忍著氣血翻滾猛然一閃身,一道聲波射向了石拓的面部。石拓一聲冷哼就化解了聲波的攻擊,不過李乘風居然能從他手裡閃開,這倒讓石拓也有些詫異。雖然石拓只是象徵性的教訓一下,但能夠從他手中逃脫,白滄海杜山等人都做不到。

李乘風氣喘吁吁的抬起手,“前輩,請聽我解釋?”

“等老夫出了氣之後,你再來解釋。”

就在石拓還要動手之際,一道閃電出現在他的身前,“老石,你這是為何,怎麼跟一個小輩動起了手?”

話音一落,柳素的身形從高牆上飄落。通道的盡頭,木真人也牽著葉青的手,兩人看似走的很慢,卻是幾步之間就到了李成功身邊。

“姐夫,你沒事吧。”葉青擔心的看著李乘風,目帶怨恨的盯向了石拓。

石拓看了看眾人,一指李乘風,“你們問問這小子,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李乘風心說不就是借你的名頭欺騙了一下,至於這麼計較嗎。

“柳姨,我今天去了京華大學圖書館,借用了石前輩的名義詢問了點訊息。不過我也是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並沒有惡意。”

柳素微微一怔,“你去見了張增壽?”

李乘風點了點頭,“韓軒之給了我一枚山鬼銅錢,說是找他可以詢問這些奇聞秘事。其實我就是想打聽打聽鬼燈一族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萬一遇到了總得有個準備。當然,那張夫子的條件也很苛刻,無奈之下我藉助了石前輩的名頭。”

柳素一聽,苦笑著看了看石拓,“老石,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者不罪,訓斥兩句就行。”

說著,柳素看向了李乘風,“乘風,那韓老鬼告知了石拓的身份,其實他這是在害你。哪怕你借用甘老龐老的名義都沒事,唯獨不能借用老石的名義。更何況你手裡還拿著山鬼信物,如果隨便說出一道命令,足以讓這天下大亂。

局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山鬼銅錢就是他們執行命令的信物。如果你小子能夠集齊了十三山鬼,整個局唯命是從。我勸你還是把山鬼還給老石吧,這原本就是韓軒之那狗東西當年盜取之物。”

李乘風沒想到一枚小小的銅錢,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怪不得那張老夫子想佔為己有。不過這是韓軒之的東西,李乘風當然不能還給石拓。

“柳姨,韓軒之這麼信任的把東西借給了我,我也得信守承諾。如果石前輩想索取,還是讓韓軒之當面歸還吧。”

石拓嚴肅的說道,“還不還的對我來說不重要,只是沒想到韓軒之那老東西真敢動用。好在你小子不知道其中的用意,但你小子胡說八道的做派,以後得改。戰魂殿出來的人,不可被人恥笑。”

李乘風一聽石拓沒有強行索取,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成全,晚輩知錯了。”

葉青不忿的說道,“我姐夫什麼時候讓人恥笑過,哪次任務不是衝在最前面。不要以為你年紀大就能隨便傷人,再過幾年不定誰打誰呢。”

李乘風趕緊拉了拉葉青,“小青,前輩也是好意,如果真的出手,恐怕我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了。”

柳素也笑著擺了擺手,“不提了,乘風這小子知錯能改,非常不錯。咱們還是說說正事,老木,你來說說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木真人,這才甕聲說道,“這兩天人民大會堂一帶一直有一道神秘的氣息,應該就是從老石手底下逃走的那個傢伙。不過這氣息時有時無,我無法鎖定具體目標,但我可以肯定就在方圓三公里之內。”

石拓說道,“那個地方就是會見外賓的地點,這次的賓客身份非常重要,如果不能提前排除隱患,到時候我只能現身貼身守護。”

柳素看了看木真人,“你說的這個區域還是太大,況且廣場周邊遊客眾多,想在這裡面尋找出某一個疑似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李乘風看了看眾人,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柳素看出了李乘風的意思,問道,“乘風,你有什麼想說的?”

李乘風看向了石拓,問道,“前輩,您跟對方動過手,我想問一下您對此人的氣息有什麼感覺?”

石拓也去過圖書館,當即明白了李乘風的用意,“不錯,此人應該是個女性,確實給人一種陰柔之感。年齡嗎,應該在五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