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尷尬的看向了別處,心說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事幹嘛。陳曉刀更是罵道,“還他媽吹,揍得輕是吧。十三天花了五千的飯錢,你以為雞腿是白吃的。”

周巖也端起了酒杯,“要這麼說,我得跟大頭哥喝一杯,感謝他替我踹了那一腳。還別說,其實當時我心裡還真是出了口惡氣。”

大頭一挺胸膛,“當時我也是急了點,如果摸清了市委辦公大樓的線路,那些保衛處的根本追不上老子。”

謝可卿看著眾人說道,“其實大頭心中很有正義感,你刀哥以後得對他好點,別動不動就打人。”

葉青笑道,“姐,你可別誇,不然這傢伙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還得惹事。”

眾人在嬉笑著開心的暢談著,說著說著就聊到了中區的調整。王立峰感慨的看著趙斌,“老趙,中區這一次的調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錢偉只不過是個棄子,下一步,估計要輪到孫建宏了。在體制內,官大一級壓死人,孫建宏個人呢霍金喜鬥,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趙斌笑了笑,“顧梅的壓力也不小,一個女同志,未必能鬥得過那些人。”

高展說道,“趙局,那不是還有張遠嗎,可別小看了我這位老科長,他在市政府蟄伏了這麼多年,張遠的底蘊可不淺。”

一說起中區的變更,李乘風不禁想起來一個人,側身看向了周巖,“周巖,趙申秋這個人,你熟不熟?”

“趙申秋?接觸過幾次,也不怎麼熟,不過現在田浩衝部長對他非常信任。我對他的印象還行,雖然圓滑但不失底線。”

謝可卿也跟著說道,“我倒跟趙申秋挺熟悉,還一起吃過飯。”

李乘風吃驚的看著謝可卿,“還一起吃過飯?怎麼沒聽你說過。”

“怎麼,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了。”謝可卿回瞪了一眼。

高展彷彿捕捉到了李乘風的用意,“乘風,你不會是現在就想在各部門安插自己的人吧?”

李乘風笑道,“趙申秋約我哪天有空一起坐一坐,我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回頭我組個局,大家一起認識認識。”

“乘風,我覺得這兩天咱們得給張遠賀一賀,要不借這個機會一起。”

張遠身為高展和李乘風的老科長,李乘風覺得確實該祝賀一下,王立峰插言道,“今天我還給顧梅打電話了呢,畢竟是咱凌渡出來的幹部,要不然我來邀請,把張遠趙申秋都喊著。老陳,到時候就不邀請你們永輝的人了,俺們體制內的聚一聚。”

王立峰這麼一說,眾人當然都沒意見。身在體制內,都是人捧人高,才能漸漸的形成了體系。如今他們這些人,也是嶺南幹部體系中的一支漸露鋒芒的力量,即便是市委常委級的領導幹部也不敢小覷。

次日上午,李乘風給趙明才打了個招呼,開車去了酒中仙酒廠。李乘風不用問也知道杜山在什麼地方,直奔酒窖而去。

陰涼恆溫的地下酒窖之中,杜山的躺椅就擺在一個大酒罈子旁邊,泥封已經開啟,整個酒窖裡散發著濃郁的酒香。

“乘風 ,你小子終於恢復了。”杜山躺在躺椅之上,連看都沒看一眼。

“老杜,你怎麼知道是我?”

杜山坐起身,“酒氣瀰漫之地就是我的領域,你小子偷了我的酒,本來還想找你算賬呢,不過米斯蘭城堡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大家扯平了。”

李乘風笑道,“老杜,你的命就值那幾瓶酒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老杜,咱們能不能出去說會話,這裡面待久了我可受不了。”

杜山拿起舀子挖了一舀子酒,像是喝開水似的大口的喝了起來,喝乾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說道。

“走吧,出去透透氣。”

“傷在了什麼地方,行不行?”

杜山不在意的說道,“不小心被子彈咬了一下,打穿了幾根腸子,被韓老七七八八的給接上了。”

“看來你跟老白這一次也很兇險,要不是失去記憶,我一定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