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特意看向麻雀小姐,語重心長道:

“尤其是你,麻雀小姐,窮人區那邊的‘聖母修道院’也不要再去了,想必那裡現在收容了相當一部分病患。”

“我去的時候注意點應該沒事……修道院還有很多殘障人士,他們非常需要幫助。”

麻雀小姐咬著嘴唇,遲疑道。

鸛先生不禁扶額,就連蠣鷸先生都有些看不下去。

麻雀小姐的善良是發自內心的,但有時又不顧自身安危,集社其他成員總是為她擔憂。

“你啊,腦子怎麼轉不過來。”海鷗小姐白了麻雀小姐一眼,勸誡道:“你就算去了又能幫得了什麼忙?你懂得治療瘟疫嗎?還是知道怎麼管理修道院的事宜?”

她看到麻雀小姐苦著小臉,又提議道:

“我和你一起捐點錢吧,人就別過去了。”

“嗯……”麻雀小姐猶豫片刻,最後點點頭。“你說得對,海鷗小姐,我現在去了反而還會幫倒忙。”

吉蘭默默聽他們閒聊,也想起了關於“聖母修道院”的記憶。

“聖母教會”是一個新興教會,成立時間不足二十年,卻也有相當一部分信徒。

這是個信奉“慟容聖母”,也就是“折磨與犧牲之神”的宗教組織,被官方所認可。

教會只招收虔誠女性作為修女,設立的“修道院”專門用來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殘疾人,予以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援助,與人道主義關懷。

麻雀小姐平日裡的慈善行為,主要就是在“希望教會”與“聖母修道院”這兩處地點來回跑。

“我也捐一筆款吧。”

吉蘭突然開口,吸引了兩位女士的目光。

“雖然我並不富有,但也願意出份力。”

他開啟了錢夾,從僅剩的75凱撒存款中,取出了一張“10”凱撒的紙鈔,遞到了麻雀小姐的面前。

吉蘭曾作為殘疾人,對其他殘障人士有著一種同病相憐感,他能體會到這個弱勢群體的苦痛和辛酸。

前世當主播時,他每月拿到工資後,都會按時朝殘疾人協會匿名捐款。

只是這件事除了自己,無人知曉。

“你是一位善良且有風度的紳士,雪鴞先生。”

麻雀小姐眼睛一亮,面帶欣賞的笑意。

她想了想,打消了原本捐款50凱撒的準備,而是和雪鴞先生一樣,從精美可愛的錢夾中取出一張“10”凱撒紙鈔。

“那我也捐款10凱撒。”她笑道。

身側的海鷗小姐看著這一幕,心如明鏡。

她知道,以麻雀小姐的家境,這並非吝嗇,而是在刻意為金髮青年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