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走到蘭道夫的屍體邊,拿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魯格手槍,將其別在腰間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橡木幫的駐地大樓。

庫房區離大樓並不遠,幾乎是相連的,中間只是有一條不寬的過道。

吉蘭徑直走入了大樓前院,四五個幫派成員依舊坐在那裡喝酒打牌,玩得不亦樂乎。

“嗯?吉蘭?”有個戴草帽的男人嚼著菸草,轉頭看過來,滿臉狐疑。“你不是在庫房躲著嗎,來這裡幹嘛?”

另幾個男人也都投來視線。

他們並不像蘭道夫一樣,知道老大盧卡斯的謀劃,還以為吉蘭只是單純被安排藏在庫房,躲避警署鮑比的搜查。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老大彙報。”

吉蘭抬頭,米色軟帽下,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他說完便往大樓走。

“嚯,重要的事,不會是你在警署裡被那群鮑比捅屁眼了吧?”另一個肥胖的大鬍子男人在他背後嬉笑道。“擔心懷孕嗎?喔喔,男孩子可不會懷孕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男人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往日裡,他們也都是這麼嘲笑吉蘭和莫米爾的,以此為樂。

嗒。

吉蘭停下了腳步。

他扭過頭來,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冷不丁說了句:

“你們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嗯?你說什麼?”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大鬍子扯著嗓子問道。

嘭!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眉心突兀出現了個孔洞。

那肥胖的身體往後一仰,摔倒在地,腦袋下面滲出一灘鮮血。

笑聲戛然而止。

其他幾個男人如石化一般,身體僵硬,驚恐地看著金髮青年手裡的槍。

那槍口冒著青煙。

“你……你瘋了!”戴草帽的男人瞪大眼,本能地向後仰。“敢殺幫裡的兄弟,你死定了!老大不會放過——”

那槍口一轉。

嘭!

草帽男被爆頭,步入後塵。

“別開槍!求求你別開槍!”剩下的幾個男人忙不迭舉起雙手,開口求饒。“對不起吉蘭!我們不該開你玩笑!”

吉蘭臉上沾染著血珠,笑容更甚。

他大步上前,握著魯格手槍,將槍口懟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咧嘴道:

“笑,繼續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那男人驚恐莫名,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