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狂徒將酒罈喝乾,意猶未盡擦擦嘴巴。

“林怒。修行之路,道阻且長,稍有不慎便會屍骨無存。你可要牢記在心,不管你修行的目的是什麼,活下去才有希望。”

他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林怒起身相送,蕭狂徒停住腳步,突然說出一番讓林怒心神巨震的話來。

“我蕭氏一族千年前崛起,祖宗也不過是個礦奴。我很期待,將來的你能把這狗艹的天捅個大大的窟窿!”

蕭狂徒說完,哈哈大笑,身影騰空而起,化作一道虹光一閃而逝。

林怒站在原地,拳頭捏緊,一股豪氣逐漸從心頭滋生。

原來如此。

這世界從來不乏逆天行者,只是有人失敗了。

而有的人,才剛剛上路。

回到院子,在蕭九亭跑回房內,乒乒乓乓一陣翻找,從床腳下刨出一罈酒來。

“嘿嘿,還好小爺藏得深,被這老傢伙找到就沒得喝咯。”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鳥籠,又不禁咬牙切齒。

“偷吃我的火靈雀,哼。看小爺下次回去不把你薅禿了。”

最後,在蕭九亭的熱情招呼下,二人推杯換盞,醉成兩灘爛泥。

就在蕭狂徒離開的同時。

楊秀真忙完一天的測靈儀式,正坐在太師椅上愁眉不展。

真他孃的晦氣。

他心裡將吳不歸罵了一通。

你一個煉丹堂堂主,何必和一個小小礦奴過不去嘛。

你要弄死他退後找個機會就是了,何必那麼心急。

那林怒表現得確實不耐,這等天才人物哪怕是礦奴出身,只要調教得當也未嘗不能為我所用。

他又轉念一想。

也是,吳不歸恐怕是有點應激了。

當初他收了李凌仙當入室弟子,一時風光無限。

結果到頭來,自己的弟子在祭祀大典上給活生生獻祭了,與他這個當師父的絕對脫不了關係。

他該不會認為林怒是李成安插進來給李凌仙報仇的吧。

楊秀真想到這個關節,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管他呢,現在林怒有蕭狂徒照著,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就是吳中雲那些廢物,一看就和吳不歸是一黨的,還不知道要暗地裡使些什麼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