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黑色的行嗎

白笙越喝越起勁,臉紅的像猴屁股,想和阮聲聲碰杯的手都對不準。

阮聲聲也不比他好到哪去,畢竟自己很少喝酒。不知何時,她的粉紅臉頰早已布滿淚痕,拿著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白笙,說實話…你覺得我夠好嗎?”

阮聲聲用手杵著太陽穴,眼神迷離。

白笙擦擦嘴巴,眯著眼睛,捧著通紅的臉蛋說:“主人,是天下,最好的。”

阮聲聲聽後沒有開心,一粒熱淚湧了出來,看著高高在上的月亮說:“我有什麼好的…,沒錢也沒勢。長得一般,胸前也沒二兩肉,修為還是在金丹期,有什麼好的。”

說完又猛地灌下一口酒。

她趴在桌子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上面。眼前氤氳一片,花瓣似的唇瓣輕輕呢喃,“到底多好的女人…才能配上他啊…”

白笙已經徹底迷糊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腳步虛浮無力,拐了好幾個彎才站在近在咫尺的水池邊。都忘了化成魚形,直接噗通一聲倒在水池裡。

阮聲聲怕他淹死,也起身走向水池。跪坐在水池邊,伸手想去把白笙拉出來。

手指還沒碰到他的衣角,白笙嗖的下變成條白色的大尾魚。

阮聲聲看著大魚傻傻地笑了一下,自己怎麼忘了白笙是條魚,怎麼會淹死。

她重新回到桌子旁喝酒,這酒就是她故意買的,才不是為了那壇鹹菜。

話說,景肆是一個特別聽勸的人。

他走到去往離光苑的路上,心中演練著一會見面都該說點什麼。是說今晚月色很美想和你一起賞月,還是說只是路過隨便進來坐坐。

思索間,人已經站在離光苑的門口。他在心口處按了按,壓著怦怦亂跳的心。

“咚咚咚”手指與木質門板的碰撞聲,在平靜中響起。

沒人應。

景肆皺皺眉,抬手又敲了敲。

還是沒人應。

怎麼不開門

想起上次阮聲聲跑到碎靈谷,景肆懷疑她是不是又跑了。

正疑惑時,苑內傳出一聲瓷杯墜落在地的碎裂聲。這一聲在夜裡尤為響亮,景肆絲毫沒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阮聲聲雙手撐在石桌上,方才聽到有人敲門,想起來開門,卻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

看見景肆站在對面,阮聲聲呆滯了兩秒。為什麼她摔碎杯子景肆就出現了,阿拉丁神杯?

淡淡的酒香鑽進鼻尖,景肆不悅地皺皺眉毛,“你喝酒了?”

“沒有。”阮聲聲立馬否認,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把腰桿挺得筆直,一副看到教導主任的模樣。

聽著她濃重的鼻音,景肆語氣更不悅了,“還哭了?誰惹你了?”

幸好自己今天過來,否則還不知道這女人在這喝悶酒。

阮聲聲摸摸臉上的淚漬,還是很嘴硬,“沒有,是風吹的。”

景肆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肩膀,“阮聲聲!別騙我,告訴我為什麼哭,為什麼喝酒!”

可能是他的語氣太兇,阮聲聲喉頭哽咽,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

“我…沒事,你不要問了。”

景肆也意識到剛才的語氣有些兇,是他太著急了,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語氣放緩,“告訴我,怎麼了?”

她眼中含淚,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是酒壯熊人膽,也似是這幾天的壓抑得到釋放。阮聲聲上前一步,直接撲在男人懷裡,雙手纏繞住他的腰肢。

哭著說:“景肆,你怎麼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