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不得哭得要死要活

熱瑩瑩的陽光撒了一臉,阮聲聲因為剛從房間出來,被晃得眯著眼。從睫毛的縫隙中看到水池邊站著的男人,墨發黑衣身姿挺拔。

黑色衣服是魔尊的標配嗎,為什麼景肆不換個衣服顏色,搞得她都快審美疲勞了。

“早啊~魔尊大人~”阮聲聲提著裙擺快步上前,對著滿臉嫌棄的景肆打個甜甜招呼。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高冷的一代魔尊,剛才居然變成鳥叫她起床,早知道那是景肆,她就把那隻鳥的毛扒光了。

景肆抱臂站在原地,絲毫沒被阮聲聲的熱情所感染,語氣嫌棄,“你怕不是對早有什麼誤解,本尊若再不來,你豈不是要睡到晌午。”

“怎麼會。”阮聲聲尷尬地撓撓頭,剛想拍兩句馬屁,目光瞥到池子裡瑟瑟發抖的白笙,心裡一緊。

糟糕。她怎麼忘了白笙的存在呀!白笙是妖,哪怕再人畜無害也是妖。魔宮裡突然出現妖族,保不齊就地斬殺。看白笙的樣子,他也挺害怕被發現的。景肆就站在池邊,隨時可能發現。

景肆見人突然沒了動靜,而且心裡也沒有再想關於自己的話。心想:那她在想誰?

有些像小孩子賭氣般,冷哼一聲側過頭。

!!!

見景肆側過頭面向水池方向。阮聲聲倒吸一口涼氣,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

她急中生智,一個跨步到景肆身邊,順著男人彎著胳膊的縫隙中,硬生生把自己的胳膊塞進去挎住。用力拖著他向書樓方向,滿臉假笑,“魔尊大人遠道而來,站著做什麼,快進來坐~”

堂堂七尺魔尊,竟被弱女子拖著前行。景肆沒想到阮聲聲會突然挎住她,或者說從來沒有人對他做這種親密動作。在錯愕中失神,不自覺跟著走到門口。

女孩溫熱的體溫順著胳膊傳來,景肆從未感受過這種溫暖,滾燙卻又貪戀。直到阮聲聲帶著他上了二樓,把五本書放到手邊,才緩過神來。

清了清微啞的嗓子,想起今天來的目的,隨手打個響指。一摞嶄新的書籍,隨即掉落在書案之上。

阮聲聲揉著發酸的胳膊,好不容易撐起笑容,看到那摞書又垮了下來。剛才臭男人就像不會走路了似的,肢體僵硬六神無主,全靠她拖著才上了二樓。

本來五本書夠多的,沒想到又給她準備一摞。這一摞最起碼都是十多本,是想累死她嗎。

阮聲聲渾身向外散發幽怨與不滿的氣息,景肆那邊則已進入狀態,手指在半空劃動,兩個蒲團應聲而落。

她看著兩個蒲團,心想:景肆不會在教學之前,先讓她來個拜師儀式吧。

景肆聽這個腦海中的這句話,嘴角不自覺上揚。心想:想的還真多。

神交後能聽到對方心聲的時間不會持續很長,大約三至七天。看來他還要在聽這女人三四天的碎碎念。

景肆以身作則,整理衣擺,率先盤腿坐在蒲團上。阮聲聲有樣學樣,坐到景肆對面的蒲團上,把裙子鋪成個圓圈。

第一堂課很簡單,只要坐在那呼吸吐納就可以。阮聲聲跟著景肆的節奏閉著眼,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心想:也不是很難啊,她之前做瑜伽就醬。

區區修煉,不過如此。

周圍漸漸安靜,只剩兩人的呼吸聲縱橫交錯,最後逐漸同步。景肆不動如山,眉宇放鬆。

突然他動了動鼻子,抬起下巴擰著眉,有些遲疑道:“你…受傷啦?”

本來脊柱都彎下去的阮聲聲聽到這話,立馬把被直起來。納悶地晃晃頭,“沒有啊。”怎麼突然關心她,弄得她心裡慌慌的。

景肆眉毛還沒有松開,淡淡道,“有血腥味。”

阮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