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找我。”梵音哆嗦顫聲,“你隻是尋覓一顆有利用價值得棋子,棋子那麼多,為什麼要選擇我……”

溫颯寒神情很淡,“因為你做了一件其他人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我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出現等了這麼多年,細細算來,應該有十來年。”他微微一笑,“噢,還有,你放心,阿姨體內的定位追蹤器奈米的,不傷身,若是引爆,也隻會導致心髒麻痺,諸如自然死亡的案例。”

梵音癱軟顫抖的身子漸漸僵硬起來,置頂的憤怒讓憎惡戰勝了恐懼,她眼神一點點的陰寒下去,如細密的毒針從瞳孔深處刺了出來,她忽然不顧一切的往站臺外跑去,卻被保鏢一把推了回來。

前路被保鏢攔截,梵音順勢轉身,繃著臉快步往溫颯寒的方向走去,步子越走越快,最後猛然向溫颯寒撲去,衣服裡藏著的管製刀具順勢抵上了溫颯寒的腹部,喘著粗氣說,“把我媽體內的東西取出來!”

溫颯寒眉梢一揚,沒想到這女人真是有天大的膽子,敢對他動刀威脅,他跆拳道段位金牌不是白拿的,上次被淩虐是他一時大意,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第二次!

溫颯寒敏捷的側了一下身子,便避開了梵音的威脅,他反手擒住了梵音的手腕,稍一用力,梵音手腕一陣發麻,刀掉在了地上。

梵音惡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狠狠的咬在了溫颯寒的拇指虎口處,她幾乎帶著同歸於盡的氣勢用盡全力的撕咬,生生要撕扯掉溫颯寒的整個手掌那般。

溫颯寒冷冷看著她。

保鏢們衝上前用力掰開梵音的嘴,她像是瘋了沒有任何言語的攻擊,如一頭極具攻擊性的母狼,雙眸閃爍著兇狠的光,死死咬住了他的手。

無論保鏢怎麼掰她的嘴,她就是不肯鬆口,滿嘴的血腥味,

溫颯寒皺了皺眉,看著手機說,“我在你媽體內安裝的遠端炸彈,不管你把她帶到哪裡去,隻要我手中的遙控一按,後果可想而知,想試試嗎?”

梵音猛的一震,極端的憤怒之後,是深海般的恐懼,緩緩鬆開了口,“不要……”

她驚恐的去搶溫颯寒的手機,卻被保鏢拉扯,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他,“不要……”

溫颯寒拿著手帕,淡淡擦著淌血的手,似乎全然不覺得痛,“失控的棋子沒有任何用處,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梵音喘著粗氣,“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我,溫颯寒,我跟你無冤無仇,哪怕是欠你的錢,我願意一輩子做小姐去償還,可是你不能這樣殘害我媽媽,她是無辜的啊。”

溫颯寒冷冷看著她,“這場遊戲,我才是莊家,我不叫停,誰都不能收手。”

“我從沒有收手過!今天隻是陪媽媽送故友離開,我從沒有想過離開你!”梵音狠戾的堅決,抵死不承認,“你隻是因為你的多疑,就這樣逼迫懷疑我!”

“是麼?”溫颯寒冷冷看著她,“既然你不是想逃,那我不追究了,剛剛你咬了我,這筆帳要怎麼算。”

梵音流著淚,用力掙脫掉保鏢的控製,從憤怒憎恨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以後,她的內心此刻慌張無措,心急如焚,想要快點回到媽媽身邊,想要確認她的身體無恙,越是這樣,她越是急於擺平此刻的狀況,他的手上攥著她的命脈,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要怎麼安撫溫颯寒的怒意呢?

她惶惶顫顫的緊張,要怎麼消除他的怒氣呢?怎麼讓他原諒她今日橫生的不安分呢?怎麼安撫他手上的傷口呢?大腦飛速的運轉,似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她顫顫抬眼看向溫颯寒深可見骨的拇指傷口,隨後她鎮定的顫聲,“我還你。”

言罷,她忽然握住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用力一掰,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兩根手指以詭異的狀態向手背彎曲,她眼都不眨一下,慘白著麵色看他,顫聲,“這樣夠麼?不夠再來。”

溫颯寒怔了一下。

見他不說話,梵音再一次握住了另外三根手指,正要掰。

溫颯寒忽然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慍怒道,“你這雙手廢了,以後怎麼伺候我。”

梵音深深凝睇他,秀發下的雙眼漆黑而又驚恐。

溫颯寒漠然許久,淡淡說,“晚飯前想出一個拿下顧名城的策略將功贖罪,如果能讓我滿意,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

梵音顫抖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