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接過水杯,剛要喝口水,手機鈴聲錚錚響起,她看了眼電話號,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便隨手接聽。

電話另一頭傳來溫颯寒帶笑的聲音,他說,“恭喜活著醒過來啊。”

梵音臉色一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飛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顧名城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瞧她這麼慌張驚恐地樣子,顧名城說,“怎麼了?”

梵音搖頭,手機再一次傳來鈴聲,不過這次是簡訊,梵音惴惴不安的開啟簡訊,便看見溫颯寒傳了一張照片來,照片裡是她站在盛大的格雷梅,仰臉望著天空憧憬大笑的樣子,背景是遼闊斑斕的天空,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城堡式的柱樓。

照片下麵附著一張照片:情侶裝。

梵音忽然想起來,那天她穿的天藍色的運動服,而溫颯寒穿的是天藍色襯衣。

這個渣男怎麼這麼惡心呢,明明有了未婚妻,還偷拍她!搞這種偷腥一樣的事情,她皺眉,惡心的飛快將溫颯寒拉黑,可是忽然想起了兩人之間的交易,她眉頭皺的更緊了,放棄了拉黑他的想法,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和溫颯寒的關係,她把溫颯寒的電話號備注成了“媽媽2號”。

微信名也給備注成了“媽媽2號”。

做完這一切,她才若無其事的笑說,“沒事,被瘋狗咬了一口,找事呢。”

顧名城很正經的跟她交待了一係列注意事項,方才離開。

好像自從她捨命相救顧名城以後,顧名城對她的態度有了大大的改觀,似乎對她沒那麼排斥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厭惡了。

梵音說不清自己當時衝出去救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若說是算計,可她當時情不自禁身體就撲過去了,若說不是算計,她當時確實考慮到了救了他之後的一切對她有利的條件。

梵音特別默契的不再提“強奸、懷孕”一類的字眼,畢竟她和顧名城現在的和諧狀態,不需要那些敏感的詞匯捆綁,再提及,隻會煞風景。

顧名城已經把她當做了救命恩人。

兩人的感情很神奇的恢複到了朋友階段時的自然,甚至比那個時候更要好了,隻要不談男女感情,什麼都好。

梵音出院的那天,良期很早就來接她了,此時已經入冬,將近七個月的修養,她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那段時間,是良期經常推著她的輪椅帶她到處走動,這個嚴肅刻板的男人,沒想到照顧人起來一套一套的用心,他說,“小頌,我很好奇,你昏迷的時候都夢見了什麼,一直哭,顧總站病床邊眉頭擰成了一團。”

梵音正捧著一杯奶茶喝,聞言嗆得連連咳嗽,心下大驚,問,“我有沒有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

良期說,“有,你一直念著不要不要什麼的,一直喊著媽媽。”

梵音驚得毛發倒豎,瞪大眼睛,“還有嗎?”

良期說,“沒有了,顧總每次聽到你念這樣的話,調頭就走了。”

梵音心下了然,顧名城一定以為她的夢魘是他特別抵觸的“那件事”。

不知是不是巧合,梵音出院當天,傳出溫颯寒和沈嘉穎的婚訊,具體婚期沒有透露,梵音不知道溫颯寒是怎麼拿下沈嘉穎的,就憑他私底下跟自己糾纏不清,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值得託付的人。

梵音本是有假期的,但是莫名的擔心顧名城,出院的第一天就趕去雙子大廈,那時候顧名城開了一整天的會議,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但是梵音知道,他的心一定在滴血,因為他的人已經那麼消瘦了,從俊朗的型男瘦成了俊美的鮮肉,梵音特別長眼色的給他端茶遞水,打掃辦公室,整理檔案,做會議記錄,製定行程安排,全程默契的不像話,顧名城默許,卻不肯開口跟她說話,梵音也盡量不開口,免得給他添堵。

一直等到下班時間,梵音忍不住說,“要去喝一杯嗎?”

顧名城在辦公室內脫下西裝,換上黑色大衣,戴上黑色的帽子,“不了,回家還有事。”

梵音倚在門邊說,“隻是朋友之間聚聚。”

顧名城說,“你身體剛剛好,在家多修養幾天。”

梵音百無聊賴的徘徊在門口,斜眼睨他,明明這家夥臉那麼蒼白,薄唇抿那麼緊,恐怕心痛的無法呼吸了吧,回家了他能幹什麼呢?還不是一個人受折磨,遲疑了一下,她說,“你不是說答應我三個條件嗎?那我現在提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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