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保鏢禮貌性的提示。

梵音搖了搖頭,“我沒事。”她下意識轉臉看向左手邊,那裡已經沒人了,剛剛總覺得有人站在那裡,是不是顧名城?

她坐在甲板出口處,賣慘似得抱著腿不肯離去。

直等到晚十點鍾,顧名城從一間包廂裡走了出來,他今日像是出席比較正式的場合,西裝革履,沒有戴帽子,俊朗如神祗般的容顏冷若冰霜,矜貴的讓人不忍直視,四名保鏢兩前兩後的跟著他,將顧名城護在中央,人工隔絕。

瞧著陣仗,說明客戶不是什麼善茬,或者是十分不得了的人物,畢竟顧名城平時是不喜歡保鏢貼身跟隨的。

顧名城一邊扣著西服的扣子,低眉,徑直走過梵音身邊,下了樓梯。

梵音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保鏢伸出胳膊攔住了她。

梵音情急之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顧名城西服的袖口,“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嘉穎的事情。”

果然提到沈嘉穎,顧名城怔了一下,止了疾行的步子,冷冷看向她。

保鏢察言觀色,懂事的放行。

梵音急忙跟上去,說,“換個地方談。”

顧名城沒有多說什麼,一切跟沈嘉穎有關的事情他都不會多說什麼,因為他隻想聽。

他帶了梵音去塞納河咖啡廳,這邊是沈嘉穎最喜歡的地方,顧名城念舊,諸如他總是喜歡吃一樣的甜點,一樣的菜品,留戀同一間咖啡廳,若非是用同一個牌子的物品太久,偶爾想要換個口味兒,那便又會將那個口味兒保留很久。

念舊唸到他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

梵音的臉有些浮腫,唇角和身上多處掛了彩,尤其是胳膊肘,直淌血,她拿了衛生紙倉促的擦了擦,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異常,降低了存在感。

兩人在臨窗的位子坐下,這裡靠近護城河,視野廣闊,顧名城每次喜歡坐在這裡。

梵音將頭發往前攏了攏,想要遮住火辣辣的小臉。

顧名城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問服務生要了冰敷來。

他也不問梵音,似乎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喝什麼,隨口點了單,隨後便不再說話了,微微側著臉,看向櫥窗外的萬家盛景,搖曳的霓虹燈火點綴在他漆黑的眸子裡。

梵音知道,他又在思念沈嘉穎了,以前嘉穎在的時候,從不會讓顧名城有這麼寂寥的時刻,嘉穎總是那麼快樂,會把快樂帶給每一人。

有時候,梵音真的懷疑自己跟顧名城是不是同一種人,因為她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顧名城的喜怒悲歡,他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可是梵音就是能精準的抓住他的心情,瞭解到他的想法,甚至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你跟蹤我。”顧名城忽然篤定開口,轉臉看向梵音。

畢竟這些日子,梵音總是會出現在跟他同一個場合,有時候會出現在同一條街道,看似互不相幹的偶遇,但是這樣的偶遇多了,就值得懷疑,尤其是今晚她踏出了那一步,就說明她還在糾纏。

梵音拿著小銀勺在花茶裡加了一顆冰糖,又加了一顆,沒有說話,她在想措辭,沒有遇到溫颯寒之前,她計劃短期內死纏爛打的糾纏顧名城,如果他不給她錢,那麼她就以愛的名義陰魂不散的纏著他,變相的威脅,讓他和嘉穎的誤會有增無減,到時候顧名城受不了她了,一定會拿錢擺平她,隔三差五的敲他一筆,拿去安撫餘老六,為自己找靠臺的計劃爭取時間。

這個計劃是相當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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